赋能传统社会”,强调“效率优先于情绪”,“现代化必须打破封闭”。
然后,他播放了那段儿童诗歌视频。
全场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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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我时,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
我走上台,没有走向讲台中央的麦克风架,而是站在侧前方,像一个普通人站出来说话。
我没有打开PPT。
我举起手机。
一段录音响起——陈阿婆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你们不能这样!那是我男人埋的地方啊!”
整个会场瞬间凝固。
几秒后,我切换画面,投影上出现谢明远制作的股权穿透图:层层嵌套的离岸公司,最终指向李维汉名下一家注册于开曼的“文旅投资平台”。
“他说这是现代化,”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排,“我说这是掠夺。他说这是共赢,可谁听见了土地的哭声?”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前排那些西装革履的面孔。
“你们看到的孩子,不是案例,是人。”
掌声从角落响起,起初零星,继而如潮。
我走下台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消息:
“他们准备了另一个问题。你,真的能代表中国民间吗?”无需修改
我盯着手机屏幕,视频里那口老铜钟正被粗暴地塞进货车后厢,锈迹斑斑的钟体刮蹭着铁皮,发出刺耳的闷响。
村口空荡荡的石台像一张被撕去嘴唇的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几个村民追在车后喊着“还我钟!”,却被穿着制服的人拦住,推搡之间,尘土飞扬。
手指不受控地颤了一下。
这口钟,不是文物,也不是资产。
它是陈阿婆每年清明为亡夫敲响的寄托;是孩子们放学后绕着奔跑的童年印记;是我父亲临终前,躺在病床上还念叨着“别让外人动了钟”的执念。
它不属于任何登记册,却刻在每一个活过的人心里。
“他们动手了。”谢明远低声说,脸色发白,“就在我们演讲开始后十七分钟。时机精准得像在回应你的话。”
我缓缓将手机翻转,放在桌上,屏幕朝下,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那股从胸口翻涌上来的怒意。
可我知道,压不住。
这种掠夺从来不是冲动,而是算计——你讲真相,我就毁证物;你赢舆论,我就断根脉。
他们要的不是胜利,是让你的生意失去土壤。
王专家站在我身旁,沉默片刻,才轻声道:“这是恐吓,也是试探。他们在逼你回头。”
我抬起头,望向窗外。
日内瓦湖面波光粼粼,远处钟楼正敲响整点,悠扬的钟声穿越湖风,清晰可闻。
可我耳边回响的,却是老家村口那串被风吹动的铜铃,还有昨夜纪录片结尾那句字幕:“有些人走得太远,是因为从未忘记从哪里出发。”
我没有资格代表谁?
可谁又有资格,替我们沉默?
我拿起手机,拨通马协调员的电话。
信号通了,我听见自己声音低沉如铁:“找人,拍下钟被运往哪里。我要知道它每一公里的轨迹。”
电话那头顿了顿,说:“你打算怎么办?他们背后有人,执法记录仪都‘坏了’。”
“我不需要他们记录。”我说,“我会让全中国的眼睛,变成记录仪。”
挂断后,我转头看向王专家,目光已不再波动:“他们以为夺走一口钟就能熄灭声音……可真正的钟声,从来不在铜里,在人心里。”
谢明远忽然低声提醒:“瑞士这边的服务器刚收到一份匿名上传——是钟被吊起前,有人用手机拍下的全过程,带GPS时间戳。还有……车牌号。”
我点点头,没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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