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巧合。
那辆车、那个签名、这次转账……都不是临时起意。
这是一张早就织好的网,只等我们自己走进去。
而现在,他们以为我们乱了阵脚,开始急于套现、切割、重组——所以才会“不小心”泄露那份纪要,才会迫不及待地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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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不知道——
那份纪要,是我亲手写的。
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下三个名字:
李维汉
陈世昌
智策咨询
然后,在它们上方,画了一个圈。
“你们想要的,从来不是我们的钱。”我低声说,“你们要的是我们的命脉——信任。只要我们内部一乱,支持者一散,你们就能名正言顺地进来,打着‘拯救’的旗号,把一切吞进肚子里。”
我转身,看向许薇和谢明远:“现在,我们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了。”
“下一步呢?”谢明远问。
我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桌上的资金报告、心理问卷、服务器日志。
然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马振国的号码。
“召集所有人。”我说,“十点整,总部会议室。”
“理由?”他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
窗外,阳光终于刺破云层,照在楼下的旗杆上。
那面写着“平凡之光”的旗帜,缓缓升起。
“就说。”我轻声说,“有些事,该收网了。”
电话挂断前,我听见他低沉地应了一声。
而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十点整,总部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时,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未散的焦灼。
我站在观察室的单向玻璃后,看着马振国走进去,肩背挺直,步伐沉稳,像一堵缓缓移动的墙,隔开了混乱与秩序。
他没有多言,只站在会议桌前,环视一圈,声音不高,却压住了所有嗡嗡的私语:“从现在起,所有对外声明,必须经核心组三人联签。未经签字的,一律视为无效。”
有人皱眉:“这是不是太严了?现在外面传成那样,我们不回应,只会越描越黑!”
马振国没动,只问:“你觉得那份纪要是真的?”
那人一愣。
“如果你不信,那就更不该乱说话。”马振国语气依旧平静,“信任不是靠情绪维系的,得靠流程。我们现在要的不是反应,而是定力。”
我隔着玻璃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
马振国不是最能说的,却是最懂“节奏”的人。
他知道,此刻最怕的不是质疑,而是自乱阵脚。
只要高层不乱,下面的人就还有主心骨。
谢明远站在我身旁,耳机还挂在耳朵上,手指在平板上滑动:“东区终端的异常访问已经切断,原始操作记录备份完成。他们以为拿到了‘内鬼证据’,其实只拿到了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影子。”
我点头,目光落在监控画面上——许薇正在财务室复核所有待审批流程,杨瑾带着心理团队进入志愿者休息区,开始一对一谈话。
朱志国则默默清点了所有物资储备,连一台备用投影仪的电池都做了登记。
每个人都在岗位上,像齿轮咬合,无声运转。
“慌的不是我们。”我低声说,“是他们。他们等这一天太久了,一看到裂缝,就迫不及待地往里钻,生怕错过时机。”
谢明远忽然抬头:“信号动了。”
我立刻转身。他的屏幕上,一条加密通讯记录刚刚解码完成——
我们伪装成“智策咨询”的合作方,向其服务器发送了一条测试消息:“分裂预案已生效,建议启动舆论引导。”
而对方的自动应答系统,在凌晨2:18分13秒,给出了回应:
> “X先生已批准‘清源行动’,七日内发布‘联盟黑幕’系列报道,请配合提供素材支持。”
时间戳一出,我的心跳慢了半拍。
2:18——和我们伪造文件上传的时间,几乎完全同步。
GPS定位显示,信号来自城南数据中心,正是“智策咨询”外包服务器的托管点。
这不是巧合。
他们早已准备好整套公关机器,只等我们“内乱”的信号一响,便立刻开动。
“这次,不是我们在找他们。”我盯着那行字,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是他们自己,走出来了。”
谢明远抬头看我:“要顺着这条线挖下去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走到档案柜前,抽出那份伪造会议纪要的原始文件——A4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敲下,每一处格式,都精确复刻联盟内部模板。
它曾是我递给敌人的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