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快、更静、更狠。
手机震动,朱主管发来一条简讯:【设备已布设完毕,信号正常。】
我回了一个“好”字,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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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灯火璀璨,高楼林立,可在这片光海之下,有多少角落正酝酿着无声的风暴?
我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那段电梯语音——
然后,是一段沉默。
久到让人不安的沉默。
直到一个低沉的男声,终于打破寂静——无需修改
【夜探敌营,无声交锋】
耳机里那段录音,像一根冰冷的针,顺着耳道刺进大脑。
“X计划第一阶段是制造分裂,第二阶段是操控舆论,第三阶段……等李维汉从海外回来,正式启动收购。”
我坐在黑夜里,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谢明远远程接入宏宇大厦三楼307室的微型录音装置时,语气几乎屏住呼吸。
他说:“林哥,他们来了,声音是从里间传出来的,我正在降噪处理。”
我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墙上那幅城市地图——红笔圈出的宏宇大厦像一颗埋在动脉旁的血瘤。
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犹豫:“林致远怎么办?他现在风头太盛,粉丝、媒体、甚至政府都在关注他牵头的社区联盟……动他,风险太大。”
停顿了几秒。
然后,那个低沉的男声再度响起,冷静得近乎残忍:“他已经太强了,必须让他‘主动退出’。”
我猛地闭上眼。
主动退出?
不是被击垮,不是被揭发,而是——众叛亲离后自我崩塌。
他们不打算打倒我,他们想让我变成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暴君”,一个因权力膨胀而迷失本心的小人物典型。
等舆论把我架上火堆,他们再以“拯救者”姿态登场,顺理成章接管一切。
多完美的剧本。
可他们忘了,我做过三年外卖员,每天穿行在这座城市的暗角,看过多少人笑着递出一杯奶茶,转身就在群里骂客户是“穷鬼”。
我知道,最深的戏,往往藏在最真的表情之下。
“林哥?”谢明远轻声唤我,“要不要截取这段音频?我们可以……”
“不。”我睁开眼,声音低得像夜风掠过窗缝,“让他们说下去。我要听完整。”
我们等了整整十七分钟。
期间有人提到“资金链已打通境外账户”,有人汇报“几个关键社区成员已被解除”,还有人笑称:“等林致远成了孤家寡人,他的理想主义就成了笑话。”
最后,电梯机械女声再次响起:“宏宇大厦,三号电梯,正在上行。”
会议结束。
谢明远摘下耳机,脸色发白:“他们……真的在下一盘大棋。”
我缓缓靠向椅背,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不是愤怒,不是慌乱,而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清醒。
他们以为我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但他们没意识到——当影子开始开会,光,也学会了藏身。
【将计就计,反向放风】
第二天下午,我召集了联盟核心圈五人,在会议室开了场“紧急闭门会”。
灯光调得很暗,我坐在主位,神情疲惫,手指不停摩挲着茶杯边缘。
我说:“最近压力太大了。外面说我独断专行,内部也有声音质疑决策透明度……我在想,是不是该暂时交出部分权力,平息争议?”
马协调员立刻站出来:“林哥,你不能退!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一退,联盟就散了!”
许财务顾问低头翻着报表,声音微颤:“可是……如果我们不做出姿态,恐怕会有更多人倒向对立面。资金链已经出现波动。”
杨心理专家静静看着我,良久才说:“你最近睡眠很差吧?或许……你需要一段时间闭关反思,也让大家冷静下来。”
我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会议持续了四十分钟,每一句话都经过设计,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焦虑、犹豫、疲惫、动摇。
散会后,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们各自离去的背影。
我知道,不出二十四小时,这些话就会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
果然,当晚十点,谢明远发来消息:【宏宇大厦今晚通讯频次异常,比平时高出六倍。
疑似紧急召开了二次会议。】
我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城市灯火如潮水般起伏。
手机亮起,是朱主管的简讯:【307房间昨晚有人更换了门锁,新密码未录入物业系统。】
我轻轻笑了。
他们等这一步,等了很久吧?
那就让他们……再等等。
深夜,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