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那就开。”
我睁开眼,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协调员老马愣在原地,眉头拧成一个结:“你真打算把舞台让给他们?这不只是述职,这是审判。他们要的不是解释,是你的位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雨已经停了,城市在夜色中重新亮起,像被洗过一遍的电路板,清晰而冰冷。
远处高楼的霓虹灯映在玻璃上,恰好拼出两个字:程序。
“他们不是要审判我,”我轻声说,“他们是想用程序,把我们一点点拆散。而我要让他们知道——程序,也可以是照妖镜。”
我转身拿起手机,打开联盟内部平台,编辑了一条公告。
> 致全体成员:
> 关于今日收到的紧急提案,我正式回应如下:
> 我尊重联盟章程赋予每一位成员的权利。
因此,我接受审议,并主动申请在紧急大会上进行自我述职,全面汇报过去半年的工作决策与依据。
> 同时,我向所有成员发出邀请:无论你是否同意我的做法,请匿名提交你的意见、质疑或建议。
我会在大会上逐条回应,不回避,不推诿。
> ——林致远,凌晨2点17分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某种齿轮咬合的声音。
谢明远接到消息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以退为进,不是认输,是把战场从暗处拉到明处。
他们躲在制度背后发难,那我就把制度变成舞台,让他们站在光下,无处遁形。
接下来的48小时,联盟内部风起云涌。
匿名意见箱涌入上千条反馈,有质疑,有支持,也有沉默的观望。
而我,则带着团队连夜梳理所有争议决策的原始记录、会议纪要、应急响应日志——不是为了自保,是为了证明:每一次“越权”,都是为了守住底线。
与此同时,谢明远启动了技术反制。
他没有动联盟主系统,而是通过外设日志追踪提案发起者的私人设备行为。
那五个人看似清白,可王络从不说谎。
第三天深夜,他发来一条加密消息:
> 监控触发。
> 提案联署人之一,王振宇,在你发布公开信后17分钟,使用私人卫星电话联系一个加密号码,通话时长12秒。
> 内容已截获——
> “他上钩了,按计划推进。”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发冷。
上钩?
他们以为我慌了,以为我急于辩解,以为我正一步步走进他们设计好的“民主审判”陷阱。
可他们忘了——真正的陷阱,从来不是谁设的局,而是谁看得见局中之局。
紧急大会当天,礼堂座无虚席。
当王振宇作为联署代表起身发言,手中高举“文脉咨询”的评估报告,准备宣读“联盟腐败证据”时,我轻轻点了点头。
谢明远按下遥控器。
大屏幕骤然切换,一段录音在寂静中响起:
全场哗然。
紧接着,财务顾问许女士走上台,展示资金穿透图——从联盟账户到“文脉咨询”的三层中转,最终资金流向一家名为“火种源残余”的离岸实体,而该实体的实际控制人,正是李维汉名下一家早已注销的子公司。
“这不是独立评估,”她声音冷静如刀,“这是一场用合规包装的谋杀。”
我缓缓起身,环视全场。
“我可以被质疑,”我说,“但联盟的初心,不容被买卖。”
协调员老马猛地站起,高声提议:“将‘文脉咨询’及其关联方列入黑名单,永久禁止参与联盟任何事务!”
表决开始。
全票通过。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可我却笑不出来。
散会后,后勤主管朱先生在清理会议室时,弯腰拔下一台借来的投影仪——是第三方技术支援临时提供的设备。
他习惯性检查接口,却在SD卡槽里摸到一张未取出的卡。
“奇怪,这种老型号投影仪还在用SD卡?现在谁不走无线推屏?”
他顺手交给谢明远。
数据恢复后,视频文件跳出。
画面模糊,像是偷拍。
一间办公室,背影模糊的男人正在签署文件,桌上压着一份标有“X项目推进表”的文件夹。
窗外天光微亮,室内灯光偏冷。
谢明远放大角落。
墙上挂着的日历,清晰显示着日期——
三天后。
我盯着屏幕,呼吸渐沉。
他们……已经在规划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