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键前,我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真的以为,公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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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句话,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有些棋,或许才刚刚落子。我盯着那条短信,手指微微发紧。
短短一句话,像一根细针,刺进我绷到极致的神经。
这不是恐吓,而是一种近乎冷静的提醒——仿佛对方早已站在棋盘的另一端,看我一步步落子,甚至……等着我走这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像是要隔绝那股寒意。
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谢明远传来的消息已经确认:所有媒体渠道就位,刘艺术团体的论坛直播链接生成,杨基金会的签名突破七十万,舆论的火药桶只差一星火花。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王政府官员突然打来电话。
“林致远,审计程序已经启动。”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在审查委员会提了紧急议案,要求对火种基金会三年内的项目资金、数据使用权限、国际合作备案进行全面审计。上面……已经批了。”
我心头一震。
这不只是程序性调查,而是动真格的——意味着火种源不能再用“文化保护”的外衣遮掩交易,每一分拨款、每一次数据调用,都将暴露在阳光下。
“他们压力很大。”王政府官员顿了顿,“周鸿涛昨天亲自去了厅里,想压下议题,但没成功。现在内部已经开始甩锅,有人说张峻是‘个人行为’,有人主张切割维森文化的关联合同。火种基金会……快撑不住了。”
我握紧手机,几乎能想象那座大厦里的混乱。
曾经铁板一块的利益集团,终于在证据与舆论的夹击下出现裂痕。
可越是这个时候,越危险。
困兽犹斗,何况是经营多年、根系深埋的庞然大物?
“小心反扑。”王政府官员最后说,“有些人,不会坐以待毙。”
我挂了电话,窗外夜色如墨。
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可我知道,在那些光鲜楼宇的阴影里,有多少人在悄然调动资源,编织新的防线。
两天后,非遗文化周闭幕式在市会展中心举行。
我作为“民间文化传播代表”被邀请登台演讲——这是刘艺术团体争取来的名额,也是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礼堂座无虚席。
学者、官员、媒体、传承人……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舞台中央。
肖潇然坐在前排,穿着素雅的蓝布裙,朝我轻轻点头。
她不知道我今天要做什么,但她的眼神告诉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主持人报出我的名字时,全场安静下来。
我走上台,脚步沉稳,掌心却渗出冷汗。
西装内袋里,那个U盘贴着胸口,像一块烧红的铁。
灯光聚焦,镜头推近。
我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蹲在街角吃着冷掉的盒饭,对着手机镜头笑着说:“今天跑了八十九单,累,但值得。”
如今,我还是那个林致远,只是不再只为一口饭奔跑。
我打开话筒,声音清晰而坚定:
“今天,我要讲一个关于文化、权力与真相的故事。”
台下一片寂静。
谢明远在后台竖起大拇指,屏幕上,证据视频已加载完毕,只等我按下播放键。
我的手指缓缓移向口袋。
就在这时——
手机响了。
尖锐的铃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下意识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我顿住了。全场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时间仿佛凝固。
我盯着那串跳动的数字,心跳如鼓。
然后,我缓缓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缓慢、仿佛从深渊里爬出来般的声音:
“林致远,你真的以为,这场游戏你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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