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迟未点。
就在这时,桌上的座机响了。是王政府官员。
“林致远,项目备案材料我们已经审核通过。”他说,“但有件事你得知道——火种源刚刚向国际文化署提交紧急仲裁,指控你们的数据来源涉嫌侵犯‘知识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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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让他们告。我们不怕对簿公堂。”
电话挂断,我抬头看向墙上那幅老照片——是我父亲年轻时在村口教孩子扎灯笼的场景。
那时的光,是暖的,是真实的。
而现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我打开邮箱,终于点开了那封邮件。
第一行字跳出来:
“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我盯着那行字,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像一道无声的审判。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连窗外城市的喧嚣都被隔绝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手指微微发抖,却强迫自己往下翻——邮件没有附件,只有一段话:
> “三年前那场‘车祸’,刹车系统早在出发前就被动过。动手的人,是陈世昌亲自找的修车工。而下令的……是火种源的‘安全顾问’——周鸿涛。”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父亲的笑容浮现在眼前——那个总穿着旧布鞋、蹲在祠堂门口教孩子们写毛笔字的男人,那个在我送外卖时偷偷往我保温饭盒里塞煎蛋的父亲……他不是死于命运的无常,而是被人亲手推下了悬崖。
愤怒如岩浆般从心底涌起,烧得我双眼发红。
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杨主席。
“林致远,基金的事有进展。”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和陈行长达成共识,‘非遗保护专项基金’首期五千万,已经提前拨付到火种基金会监管账户。审计报告也同步公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谢谢您。”
“不用谢我。”她顿了顿,“我们做公益的,最怕看到理想被资本扼杀。你们的账目清白,项目透明,我们没有理由不站出来。”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果然——热搜又变了:
“#杨基金会力挺火种基金会#”
“#万千万款款到账#”
“#非遗项目财务公开#”
舆论风向开始逆转。
评论区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火种源的动机:“一个跨国公司,抢着保护中国非遗?图什么?”“林致远要是真造假,敢把审计报告晒出来?”
资金链的压力被瞬间化解。李维汉想用资本逼我低头?做梦。
可我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站在市新闻发布厅后台,西装笔挺,手心却全是汗。
这场发布会,我要正式宣布非遗数字化平台全面上线,并公开火种源非法入侵的证据。
一位政府官员刚走过来,低声说:“我已经协调好了,只要你不提敏感话题,上面不会干预。”
我点头,心里却冷笑——他们以为我能忍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皮鞋踩地的声音。
周鸿涛出现了。
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西装,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容,手里拿着一份红头文件。
“林先生,抱歉。”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根据《文化安全审查条例》,火种基金会涉及跨国数据传输,存在潜在风险。我代表联合审查组,要求贵方立即暂停所有项目运行,配合调查。”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你什么时候,有了文化安全审查的权限?”
他微笑:“上周刚任命,我也是今天才接到通知。”
那位政府官员低头看了看文件,竟点头道:“程序上……确实合规。林致远,先停一下吧,别激化矛盾。”
我心头一沉。
不是程序问题,是立场变了。
那位政府官员的态度,从之前的中立,变成了默许。
周鸿涛,你到底许了什么?
我转身走进休息室,门一关,立刻拨通谢明远的电话。
“查他!”我压低声音,“周鸿涛最近三个月的所有行程、资金往来、通讯记录,我要知道他到底和火种源是什么关系!”
“已经在查了……”他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林哥,出事了。”
我心头一紧:“什么?”
“火种源刚刚启动了‘X - 2’计划……目标……是肖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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