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极了这座城市的脸——风霜满布,却藏着故事。
“林哥,这墙面太旧了,刷上去怕是撑不了多久。”谢明远拿着图纸,眉头微皱。
“撑不了十年,就让它撑五年;撑不了五年,就留下一年的色彩。”我笑了笑,“我们要的不是永久,而是记忆的唤醒。”
这是“城市记忆·百街共绘”项目的第一个试点。
王文化活动策划人和我一起筹备了整整三个月,联络街道、组织画师、协调居民。
可真正开始执行时,困难比想象中来得更猛烈。
老城区的居民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欢迎。
尤其是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听说我们要在墙上画画,立刻摆出一副不买账的表情。
“我们这墙好好的,干嘛要乱涂乱画?”一位穿碎花衫的老太太站在门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我走上前,耐心解释:“阿姨,这不是乱涂乱画,是讲述咱们这片土地自己的故事。您看,我们画的是老街上的非遗手艺,还有当年的故事。”
“讲故事?你们这些年轻人懂啥故事?”她摆摆手,“我们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在这条街上卖过糖画,你要是真想讲点啥,不如问他去。”
我一听,眼睛亮了,“能请他给我们讲讲吗?如果有照片更好,我们还可以把真实的故事融入壁画中。”
老太太愣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进屋去了。
后来才知道,她丈夫确实是当年有名的糖画艺人,还留了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钱志愿者听说后,主动上门沟通,几次下来,原本反对的居民也慢慢接受了这个项目。
几天后,我亲自来到那位老人家里,捧着一本整理好的街区历史册子,向他们征求意见。
老人翻着册子,眼圈有点红:“没想到啊,这些老东西还能被记住。”
那一刻
而舆论上的反击也在悄然进行。
赵媒体主编的《文化入侵与本土觉醒》一文发布当晚,阅读量就破百万。
文章深入剖析了某些境外基金会打着“保护传统文化”的旗号,实则将非遗商品化、去语境化的操作路径。
谢明远通过数据建模,对比了火种计划实施前后的地方就业率、消费增长曲线,清晰地展示了这项工作的社会价值。
“真正的文化传承,不该沦为资本的猎物。”赵主编写道,“而林致远所做的,正是让传统回归生活,而不是变成博物馆里的标本。”
文章迅速引发热议,不少主流平台纷纷转载。
曾一度质疑我的声音也开始转向支持。
有人留言说:“原来那些画墙的人,是在守护城市的灵魂。”
而在高校的一场讲座后,一群学生找到了我。
“林老师,我们能不能也做点什么?”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认真地问。
我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你们擅长设计,为什么不尝试把传统纹样用到现代服装上?”
他们真的做了。
短短一个月内,成立了一个叫“新国风设计社”的社团,邀请张非遗传承人作为顾问,将古法造纸工艺与布料结合,设计出一批独特的汉元素服饰。
他们的作品第一次展出,就在校园引起轰动。
甚至有国际时尚品牌主动联系,希望合作推广。
我看着那一排排融合了古老技艺与现代审美的衣服,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这不仅仅是文化的延续,更是它的再生。
夜色渐深,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看到一封来自黄金融专家的邮件。
“林哥,有个情况值得注意。那家境外投资基金最近动作频繁,旗下的子公司正在和地方政府接触……”
我盯着屏幕,眉头微微皱起。
但还没等我把内容看完,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肖潇然发来的消息:“今天有几个孩子问我,成为‘火种’需要考试吗?我说不需要,只要愿意守护,就是火种。”
我轻笑了一声,回复她:“那我们就继续点亮更多的火种吧。”
放下手机,我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风起了。
而信仰,正再次燃起。
我盯着那封邮件,指尖在键盘上停了许久。
黄金融专家说得没错,那家境外投资基金的动作,确实不对劲。
“吴顾问,立刻联系李文化学者,今晚必须开个会。”我拨通电话,语气不容置疑。
夜色渐深,办公室里只剩我和吴顾问。
李文化学着带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赶来时,眉头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林致远,这不是普通的资本干预。”他坐下后第一句话就让我心头一紧,“这家公司背后的股东名单,牵涉到几家国际文化基金会。他们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