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只是在保护一门技艺,更是在唤醒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可就在第二天清晨,我收到了那封匿名信。
“你以为赢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信纸被我攥得发皱,心口像被什么压住了似的,沉甸甸的。
我知道,周鸿涛不会善罢甘休。
他掌控着庞大的资本网络,背后还有李维汉的影子。
而我们呢?
我们只有信念,还有手中这股逐渐凝聚起来的力量。
我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找到了谢明远。
“明远,你帮我查一件事。”我把匿名信放在桌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声音?”
他皱眉接过信,扫了一眼,点点头:“其实我已经注意到了。最近几天,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几篇对我们不利的文章,说我们‘借非遗之名炒作’、‘浪费公共资源’,甚至还有说‘林致远是个投机者’……”
“你能查到源头吗?”
谢明远没说话,只是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
“这些账号,虽然注册信息不同,但IP地址集中在同一个区域。”他指着屏幕,“而且发布时间都很集中,显然是有组织的攻击。”
“能定位到具体是谁吗?”我问。
“暂时还不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账号背后有人在操控,而且很专业。”谢明远抬头看着我,“我建议用技术手段溯源,同时让吴顾问从法律层面施压。”
我点头,立刻拨通了吴顾问的电话。
半小时后,我们三人在办公室碰头。
吴顾问听完分析,沉吟片刻:“如果能证明这些账号是恶意造谣,我们可以起诉平台方监管不力,要求他们公开道歉并删除内容。同时,也可以申请平台提供幕后操控者的身份信息。”
“那就干。”我目光坚定。
“不过,”吴顾问顿了顿,“他们这次出手,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急了。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大的动作。”
我心里一沉,却也只能点头。
与此同时,校园那边也出了问题。
肖潇然打电话来,语气焦急:“致远,有个家长投诉非遗课程影响孩子升学,教育局已经下通知,要求暂停试点项目。”
“暂停?什么理由?”我皱眉。
“说我们占用课时,影响主科成绩。还说‘非遗教育无益于学生升学’。”
我深吸一口气,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动,否则不会这么快就上纲上线。
“我来处理。”我说。
挂掉电话后,我立刻联系李文化学者。
李教授听完情况后,沉声说:“这种说法太片面了。我可以帮你写一份研究报告,从心理学、教育学角度,论证非遗教育对学生综合素质提升的实际作用。”
“太好了!”我激动道,“你还能不能邀请一些专家联署?”
“没问题,我认识几位教育心理学教授,也一直在关注这个议题。”
那一晚,我和李教授通宵整理资料,从国内外案例、学生反馈、心理测评等多个角度入手,撰写了一份长达三十页的《非遗教育对学生综合素质提升的研究报告》。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将报告提交给了教育局。
经过三天的等待,教育局终于回话——项目可以继续试点,但必须提交详细的学生评估报告。
虽然只是暂缓危机,但至少我们争取到了继续推进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钱文化保护志愿者也行动了起来。
他发起“百人护遗行动”,号召退休教师、大学生志愿者组成巡讲团,走进社区,讲述身边的非遗故事。
我为他们提供了场地和宣传资源,第一批巡讲覆盖了十个街道,现场气氛热烈,有人甚至当场报名加入巡讲团。
更令人振奋的是,有人拍下了巡讲现场的视频上传网络,再次掀起了传统文化热潮。
可就在我们以为局势稍缓之时,黄金融专家却突然找上门来。
“致远,我查到点东西。”他神情凝重,“一家境外文化投资基金,悄悄收购了我们三家地方文创企业的股权。”
我一愣:“什么意思?”
“他们在布局。”黄金融专家压低声音,“他们不是单纯的投资者,而是想通过控制供应链,掌握主动权。”
我心头一紧,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封匿名信里的话:
“你以为赢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我盯着黄金融专家递来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这家基金公司叫‘蓝海文化资本’,总部在新加坡,在国内几乎没有公开动作,但最近三个月里,已经悄悄收购了我们三家地方文创企业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