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瑶拿着手中的画本子,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么在意一个男人干什么,男人只是玩物,玩弄男人就是要把他撩的手足无措,情不能自已,还……欲罢不能。”
玛瑙竖起大拇指,“公主真厉害,我要是以后也能像公主一样,寻几个如意郎君,整日看着他们为我争风吃醋就好了。”
珍珠朝着她投来一个怪异的眼神,“玛瑙。”
苏云瑶闻言,抬眸朝着她看了一眼,“争风吃醋?那你整日夹在中间,岂不是每日,哄完这个,哄那个,还不累死了。”
玛瑙先是一愣,然后仔细想了想。
好像公主身边的几位大人,即便吃醋,也都不敢摆在明面上。
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能取悦公主,让公主多宠幸他们一点。
还得是公主啊!
她是万万学不来的。
就算是皇帝的后宫,只怕日日都有嫔妃争风吃醋,耍不完的小手段,打不完的秋风。
可公主的后院,可就风平浪静多了。
马车刚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苏云瑶眉心一蹙,马车外传来了一道清冷,又似有熟悉的声音。
“微臣沈秋年,求见公主。”
苏云瑶眉心蹙的更紧了。
怎么又是这斯,他怎么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的,时不时就要蹦出来一下。
“不见!”
苏云瑶冰冷的声音,传到马车外,让沈秋年脸色一白。
车夫拉紧缰绳,让马车调转方向。
马儿前腿扬起,还未落地,沈秋年起身,跪在了马车前面。
“微臣求见公主。”
车夫无奈,即便他是公主府的人,可此时挡在马车前面的可是朝廷一品大员。
“公主。”车夫回头道,“沈大人挡在马车前,小的不敢动。”
苏云瑶一脸厌烦:“让他上来。”
沈秋年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上了马车,双膝跪在苏云瑶面前,“公主。”
“说。”苏云瑶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翻动着手中的画本子。
沈秋年眉心蹙了蹙,袖袍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公主,妙妙一时糊涂,还挺公主开恩,饶妙妙一命。”
“她要给我下毒,毒死我,我是什么圣母吗?你跪一跪,就让我原谅她,你觉得可能吗?”
苏云瑶的语调很淡,却听得沈秋年心底又是一颤。
“公主,妙妙父亲对微臣有恩,请公主开恩,放过妙妙这一次,她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只要公主能从轻发落,你让微臣做什么,微臣都答应。”沈秋年语调激动,说话的声音都要比平日高了不少。
苏云瑶缓缓的合上画本子,抬眸朝着他看了一眼,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茶。
“沈秋年,到底哪里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在本公主这里,还能求情?本公主以前看中你,你避之不及,如今本公主让你滚远一点,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你觉得,你有什么可用之处,能让本公主开恩?”
沈秋年被问的一愣。
是啊!
他如今还有什么地方,是公主可以值得利用的。
他在公主的眼中,早就一文不值了。
“看在皇弟看重你的份上,本公主也不想大夏失去一个肱股之臣,你今日冲撞本公主马车的事情,本公主就不跟你计较了,为此一次,下不为例!”
苏云瑶字字铿锵,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沈秋年神色凝重,“那公主,能不能给陆大人说一声,不要再对妙妙用刑了,妙妙如今虽流落风尘,可她从小也是太傅嫡女,被娇养长大,从未受过这样的罪,她一定受不了的。”
沈秋年说到这,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请公主开恩。”
苏云瑶冷笑一声,“她从小娇养,沈大人真是会说话的,沈大人意思,本公主从小到大,是被粗养长大的,活该被人下药?”
沈秋年眸光一颤,“公主,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大夏有大夏的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谋害皇室,本来就犯下了死罪,不能因为她下药的那一碗汤,本公主没喝,就网开一面,若是有了这样的先例,人人效仿,这一次是本公主,若下一次是皇弟呢?”
沈秋年哑口,他缓缓的抬起眸,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朝着苏云瑶看去。
这还是他认识的长公主吗?
“我听闻你在宣政殿门口跪了很久,皇弟能救她活到现在,已经网开一面,本公主是绝对不会对一个要谋害自己的人心慈手软,你可以离开了。”
沈秋年怔怔的看着他,知道他再跪下去,公主也不会松口。
他缓缓的站起身,踉跄的下了马车,背影狼狈至极。
他的脑海中,闪过公主曾经对他千依百顺的样子,抬头看着天,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