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提着后颈,巴掌虽不算多重,但拍在湿漉漉的裤子上又响又疼,他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扭动一边讨饶。
林北心里门儿清,两位师父待自己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好,吃喝用度、倾囊相授,从不藏私。
可这管教起来,那也是真不含糊!下手又准又狠,专挑肉厚又让人长记性的地方招呼,那滋味儿,想想都让他后脖子发凉。
“少给我哼哼唧唧!”林夜看他那副讨巧卖乖的样儿,没好气地把他往地上一敦,顺势在他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别在这儿杵着碍眼,滚去练你的枪去!”
“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那玩意儿是那么好伺候的?你当初既然眼珠子粘在你大师父那杆大枪上,死活要学它,那就给我拿出个样子来!好好练,往死里练!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林夜顿了顿,斜睨着揉屁股的林北,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几分“善意”的提醒,或者说,是赤裸裸的威胁:“你小子可给我机灵点儿,别以为过了我这关就万事大吉。你大师父……哼,他那张脸你是知道的,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他要是瞧见你练枪还敢这么吊儿郎当,心不在焉,到时候就不是拍两下屁股这么简单了!”
提起这茬,林夜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旧怨。
想当初,这小崽子刚开蒙习武,他林夜可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把自己压箱底的双刀绝技一股脑儿全传给这个好苗子。
谁曾想,这小混蛋看都没多看那两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几眼,眼睛直勾勾就盯上了祁元拿出的浮光!
那会儿林夜心里那个堵啊,跟吞了块石头似的,难受了好些日子,每每想起都忍不住磨牙。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也确实是个怪胎。
林夜看着林北不情不愿走向兵器架的背影,眼神复杂。
天纵奇才?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一点不为过。
甭管是刀是枪,是拳是脚,再繁复的招式套路,再精妙的发力技巧,这小子看一遍就能记个八九不离十,练上几遍就能像模像样,简直像是生来就带着武学的模子。
结果倒好,硬是凭着他那股子机灵劲儿和天生的筋骨,把他和祁元两个手上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掏了个底儿掉!
虽说临敌经验、火候把握这些需要岁月打磨的东西还欠缺得厉害,但就凭这身本事,在村里那群同龄甚至大几岁的孩子堆里,早就打遍无敌手了。“林北哥”这名号,那可是实打实打出来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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