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邻居突然发来一条消息“是不是穿黑色连帽衫,背着一把吉他的?我好像认识,他经常在附近的livehouse驻唱,叫谢童没错。我帮你问到他电话了,你问问是不是他。”后面附了一串电话号码。
关雎尔眼睛一亮,连忙记下号码,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和早上在客运站听到的声音有些像,带着点疏离。
“请问……是谢童先生吗?”关雎尔的声音有些紧张,说道“我是早上在客运站……不小心撞到您,还误会了您的那个女孩的朋友,我叫关雎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回忆。“哦,我记得。”谢童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有事吗?”
关雎尔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早上太混乱了,我朋友不小心把您的钱包带回来了,实在对不起。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把钱包还给您?另外……早上是我太冲动了,误会了您,也想当面跟您道个歉。”
谢童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说道“钱包在你那儿啊,我说怎么找不着了。没事,不用特意跑一趟,你说个地址,我过去拿也行。”
关雎尔坚持道“不不不,应该是我送过去的。是我给您添了麻烦,道歉也是应该的。您看您晚上在哪里?我过去找您。”
谢童想了想,报了个地址,说道“晚上八点,我在这个酒吧驻唱,你到了直接找前台说找我就行。”
关雎尔记下地址,又确认了一遍时间,才郑重地说道“好的,谢谢您。晚上见,实在抱歉了。”
挂了电话,她看着钱包,心里松了口气。虽然早上的事一团糟,但总算能把钱包还回去,也能好好道个歉,算是弥补了一点过失。
2301的徐尽欢窝在沙发里翻着书,目光却总不由自主地飘向墙上的挂钟。指针刚跳过上午十点,客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这让她愈发惦记那个从昨天清晨就没回过家的人。
手机被她攥在手里焐得温热,屏幕上还停留在昨晚睡前发的那句“注意安全”,江寻的回复只有一个简洁的“嗯”。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碰上棘手的案子,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线索、证据和无休止的会议,连分心回条消息都成了奢侈。
“叮铃铃——”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徐尽欢几乎是弹坐起来,看清来电显示的瞬间,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喂,老公,你还在忙吗?”她刻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些,不想给他添额外的负担。
听筒那头传来一阵模糊的背景音,像是有人在急促地交谈,夹杂着打印机运作的声响。过了几秒,江寻略带沙哑的声音才钻出来“嗯,怎么了?”他的语速很快,尾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徐尽欢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眉头紧锁、手指按着眉心的模样。
“没什么,”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厨房的方向,郑妈已经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了,抽油烟机嗡嗡地转着,飘来阵阵饭菜香,说道“就是想问问你中午有空吃饭吗?我让郑妈多做了些你爱吃的,给你送过去,也算犒劳犒劳我们辛苦的江警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背景音似乎小了些。“好啊,辛苦老婆了。”江寻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徐尽欢笑着应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没再多说,怕耽误他工作,简单叮嘱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走向卧室。身上这件宽松的家居服肯定不行,去市局总得穿得得体些。打开衣柜,她挑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和烟灰色的直筒裤,料子柔软舒服,行动也方便。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仔细抹了点口红提气色,这才转身往厨房走。
徐尽欢问道“郑妈,饭做好了吗?”
“快了快了,”郑妈正把最后一道红烧排骨盛进盘子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说道“知道你要给姑爷送过去,特意多做了两个硬菜,都是他爱吃的。”灶台上摆着好几个盘子,红烧排骨色泽红亮,清蒸鲈鱼冒着热气,还有一盘翠绿的清炒时蔬和一碗冬瓜丸子汤,都是江寻平时爱吃的家常菜。
“谢谢您郑妈。”徐尽欢笑着拿起橱柜里的两套餐盒,是她特意买的保温款,米白色的盒子配着银色的搭扣,好看又实用。她和郑妈一起,小心地把饭菜分装进去,排骨要单独放一个格子,免得汤汁洒出来;鱼要避开刺多的地方,只挑肉厚的部分盛;汤要用带密封盖的小碗装,再放进外层的保温袋里。
“够了够了,再多就装不下了。”徐尽欢看着郑妈还想往盒子里塞个茶叶蛋,连忙拦住她,说道“他那估计也没多少时间细嚼慢咽,这些够他垫垫肚子就行。”
郑妈这才停手,帮着她把两个沉甸甸的餐盒放进帆布包里,又往里面塞了包湿纸巾和一小盒润喉糖——她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