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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良弼早听闻武安君名头,见他竟才二十出头,不禁咋舌——自己这年纪时,还没从军呢。
“谭将军,本官有礼了!”武安君拱了拱手,没打算下马。虽说谭良弼品级高些,可终究是文官。
“武大人,你们断我粮道,就不怕朝廷责罚?”谭良弼一肚子郁闷,这小子连“下官”都懒得说,分明没把他放眼里。
“大人临阵脱逃,已是戴罪之身,本官没下令捉拿,已是格外开恩!”武安君朝着临安方向拱了拱手,他可不像郭进那般嘴笨,论舌战准能把谭良弼压得死死的。
“开恩你大爷!你有什么权力捉拿我?”谭良弼在心里把武安君骂了个遍。
“武大人,朝廷尚未定论,你岂能擅自做主?”谭良弼强压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眼下局势不利,他盼着武安君能像辛表程那般讲道理。
“谭将军,若是朝廷已有定论,本官早过河去了。”武安君直接投去个蔑视的眼神,显然没把谭良弼这点骑兵放眼里。
“武安君,你不过匪寇出身,当了几天官,真把自己当朝廷大员了?”谭良弼气得指着他破口大骂。
“若不是当了这官,顾及朝廷颜面,本官现在就杀过去,你能不能逃回襄城都难说。”武安君寸步不让。这次必须顶住压力,为襄阳军讨个说法。
如今辛表程已死,冷碑又逃了,唐州军正缺人手,自然要从襄阳军里挖些墙角。
给辛表程讨公道,既报了知遇之恩,也能趁机壮大唐州军。
以前有辛表程这棵大树可靠,如今树倒了,猢狲们怕是要散。武安君可不想辛苦攒下的家底一朝散尽,只能选择继续做大——只要手里有兵有将,自然会有新的靠山。
“我现在就渡河,看你敢不敢拦!”谭良弼一时上头,就要下令渡河。
“那我保证,没一匹马能到襄阳府地界!”武安君毫无惧色,抬手示意骑兵做好冲锋准备。
“将军,莫要意气用事!”麾下将领赶紧拉住谭良弼。方才郭进冲杀的架势可不是玩笑,现在过河,多半要被击溃。
“你、武安君,你等着!我定要在朝堂上狠狠参你一本!”谭良弼指着武安君撂下狠话,带着骑兵仓皇北撤。
以前这话都是辛表程对他说的,如今反倒成了他恐吓武安君的词,真是世道多变。
“郭大哥,依我看,你不如先回襄阳,把海棠姑娘接到大盘山去。”武安君对襄阳军早就心存惦记,最好能把郭进挖过来。
如今他手下将领虽不少,可真正能压服众人、独当一面的,只有狂风一人,其他人都难当统帅之职。
若是郭进能来唐州军,他必如虎添翼,唐州军也能具备多线作战的能力。
要拿捏郭进这人,就得从海棠下手。只要海棠到了大盘山,郭进自然会死心塌地跟着做事。
“我、哎,我曾许诺海棠,要光明正大为她脱籍,八抬大轿娶她过门……”郭进一脸纠结。现在回襄阳,只能带着海棠偷偷跑路,哪算什么体面?
想当初郭进还是丐帮小头目时,海棠就对他倾心。他发誓要给她最好的,用最体面的方式带她离开百花楼。
“郭大哥,你糊涂啊!辛大人已死,咱们前程暂且不论,如何护海棠周全?若是谭良弼回了襄阳,我又在唐州,你斗得过他们吗?只怕一个郑兴河,就能让你疲于应对!”
“别的地方不敢说,在大盘山,兄弟我的话比圣旨还好使,你要什么有什么。平日里让海棠跟静姝、云瑶作伴,咱们在外征战也不用提心吊胆。”
“海棠姑娘又不是肤浅之人,只要你真心待她,让她过得安稳就好。大盘山虽不比襄阳繁华,可百花楼终究是风月之地……”
武安君趁机给郭进分析:襄阳再繁华,没了辛表程,他郭进的面子还能值多少?
以前郭进在襄阳横行无忌,全靠辛表程照拂,往后呢?
“只怕、只怕抢了人也难出城……”郭进叹息。百花楼是襄阳府通判陆炳的产业,而陆炳背后是京西南路转运使王洪明。
按大乾官制,一路以安抚使为首,下设转运使、提举常平司、提举刑狱司等职。
提举常平司管茶马贸易、常平仓等事,刑狱司审查刑狱和司法官员,二者多为五至六品,算是安抚使的下属,却有一定独立性。
转运使则不同,掌一路财税、监察地方、维持治安,品级从三品,比正三品的安抚使只差半级,是货真价实的一路二把手。
王洪明平日里低调,凡事以辛表程马首是瞻,常年驻守随州,不大愿与谭良弼打交道。
王洪明配合辛表程,辛表程也投桃报李,尽可能给方便。这也是郭进始终不敢在百花楼乱来的原因。
如今辛表程已死,按大乾惯例,王洪明这个转运使就成了京西南路的掌舵人。陆炳作为襄阳府通判,自然水涨船高,郭进实在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