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武安君一夹马腹,亲卫营的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马蹄踏得地面咚咚作响,直扑城下的匪寇。
罗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猛地转头往后看去,只见一支铁甲骑兵如银色洪流般涌来,那股肃杀之气让他心头一寒。
“快,进城!都给老子进城!”罗猛挥着偃月刀嘶吼,可他麾下的匪寇早已乱作一团。一半人急着往城里冲,一半人被骑兵吓破了胆,哭爹喊娘地四处乱窜,队伍瞬间成了一锅粥。
武安君一马当先,手中长枪连挑两人,整个骑兵队伍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将匪寇队伍劈成两半,刀锋直抵罗猛跟前。
罗猛眯眼打量着来人,对方年轻得让他不敢相信——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气派?
“受死!”武安君懒得废话,长枪一抖,枪尖带着破空声直取罗猛咽喉。
“狂妄!”罗猛手中的偃月刀猛地上撩,单对单,他撼山太岁还从没怕过谁!
“铛!”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不愧是撼山太岁,那巨大的力道顺着枪杆传来,连借着马力冲刺的武安君都有些扛不住,虎口一阵发麻,手中长枪差点脱手飞出去。
他从未见过力气如此惊人的人,便是凌氏兄弟二人合力,恐怕也不及这厮。
紧随其后的凌川更惨,被罗猛一刀横扫,连人带枪砸落马下。幸好凌岳眼疾手快,俯身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往回扯,才没让他被后续的战马踩成肉泥。
“嘣!嘣!”两声清脆的枪响骤然响起,卫骁跟车敬几乎同时扣动扳机,两颗铁弹直奔罗猛面门。
这二人是武安君一手带出来的亲信,深谙“兵者诡道”的道理——能弄死对方就行,哪管什么江湖规矩。
罗猛虽不知道这铁管子是什么玩意儿,却凭着本能挥刀格挡。一颗铁弹被偃月刀磕飞,另一颗却没挡住,“噗”地一声射在他胸口,把铁甲砸得凹下去一块,裂开个小洞,虽没打穿,也震得他气血翻涌。
罗猛怒吼一声,一把抢过身边凌川的战马,翻身而上,提着偃月刀就往武安君杀来。
跟武安君的想法一样,他也想擒贼先擒王。罗猛看得明白,这支骑兵战斗力惊人,硬拼肯定不是对手,可若是能凭武力斩杀对方头领,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挥舞着偃月刀,一刀将挡在跟前的骑兵连人带马拦腰砍断,厚重的甲胄在他刀下像纸片般碎裂,力道之大,骇人听闻。
武安君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勇猛之人,心中竟生出几分收服的念头。这般猛将,若是能为己用,定能如虎添翼。
“现在下马投降,本官可以既往不咎!”武安君提着长枪,望着罗猛沉声道。这等天生神力的猛将,简直是天生的战场坦克。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爷爷投降?拿你的头颅来给爷爷下酒!”罗猛气得哇哇大叫,若不是这小子突然杀出来坏了好事,他现在已经在城里搂着美人、数着金银了。从一介匪寇到一方势力,完成身份的华丽转身,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骑兵搅黄了。
罗猛这辈子谁都不信,就算归顺朝廷,也要把势力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如今投降武安君,岂不是成了人家的打手?那还不如回山里当山大王自在,至少没人能管着他。
更何况他一身横练功夫早已大成,江湖上罕逢敌手,岂能甘心伏低做小?
罗猛手中的偃月刀舞得如狂风骤雨,刀刀带着破空之声,招招都想致武安君于死地。
武安君将疾风枪法发挥到极致,枪尖如灵蛇出洞,直取罗猛胸膛。
罗猛却不闪不避,仿佛没看见刺来的长枪,手中的偃月刀依旧劈向武安君头顶,竟是要以命换命的打法!
武安君可不想跟他拼个同归于尽,更何况罗猛这一刀力道惊人,血肉之躯根本挡不住。他猛地收枪上撩,枪杆与刀面狠狠相撞,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阵阵发麻。
趁此机会,武安君干脆松手弃枪,翻身下马,左手的流星赶月刀划出一道寒芒,直斩罗猛的马腿。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悲鸣,猛地朝着前方扑倒。罗猛反应极快,提着偃月刀就地一滚,卸去力道,随即又如猛虎般朝着武安君杀来。
厚重的偃月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被挥舞得水泼不进,刀风刮得地面尘土飞扬,周遭的骑兵根本近不了身。
武安君换右手提刀,脚下步法变幻——糅合了游龙身法跟八卦幻游术之后,他的身法早已超越原本的极致,像一道鬼魅的影子在刀影中穿梭。
他瞅准一个空隙欺身而入,长刀直劈罗猛握刀的手腕。
罗猛招式已老,索性抬起手臂,想用护臂硬接这一刀。
就在此时,“啪”的一声枪响——武安君早有准备,左手握着的左轮手枪,正对准罗猛铠甲缝隙大开的腋下。
罗猛只觉腋下一阵剧痛,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力道瞬间从身体里泄了出去。他修炼的外门护身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