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武安君诧异的是,朝廷还授了他一个职位,暂代唐州知州一职。
以他现在正六品的级别,代理唐州知州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不知道辛表程是什么意思?毕竟州治比阳是辛表程打下来的,按照惯例,比阳城乃是由辛表程管辖。
武安君接到旨意,直接冒着风雪前往州府衙门中求见辛表程。
辛表程这会正在暖房里看公文,炭火烧得很旺,武安君一进来就赶紧卸下大氅。
“这么大的风雪,不好生在家猫着,出来做什么?”辛表程放下公文,拎起茶壶给武安君倒了一杯。
自打武安君入城之后,城中就安稳了下来,经此一事,辛表程对武安君格外器重。
“大人,您看!朝廷让我暂代唐州知州,但是这州治比阳城,可是您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武安君把把公文递到辛表程跟前。
“唔,也是正常,此地啊,别人来了镇不住,你就第一个不服。本官身上的差遣太多,又要专心军务,倒也没什么。原先这些惯例,本就是为了财富,这比阳城此番被搜刮的差不多了,你就自行看着办吧。”辛表程随意看了一眼,就把公文递还给武安君。
“下官哪有空打理这些事?”武安君看辛表程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比阳城的官员都逃了,但是总要有人料理政务。你不妨招揽几个读书人,暂时充作幕僚,若是做得好,再论功行赏即可!”辛表程摆摆手,这些事,他并不想多插手。
眼下的泌阳城,对他无关紧要,他需要做的,是为开春的大战做准备。
无论是武安君管理唐州,抑或是其他人,都不重要,作为中路军统帅,都要听从他的军令。
“下官明白了!”武安君点点头,他必须把唐州安排好,才能继续率领军队北上。
百里明志乃是一名教书先生,年方二十四岁,在城西的柳舍学堂教书。
原本以百里明志的学识,完全可以成为大户人家的西席,他却甘愿在此教穷苦孩子读书。百里明志自幼也在城西长大,却天资聪颖,乃是当初唐州解试的解元,牢牢压住武安君一头。
当然,武安君更加年轻,若是再成长几年,孰高孰低犹未可知。
当初秦蕴跟武安君过不去,一是二人都是少年成名,自要分个高低,第二便是因为武安君长相清秀。百里明志虽然学识不凡,但是因为年纪稍大,且长相普通,倒是可以过些安生日子。
跟武安君当初一样,唐州归北元之后,断了科举之路,便沉下心来教书。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百里明志手持戒尺,挨个学子面前走过,若是有滥竽充数之人,定然少不了惩戒一二。
原本这种日子,学堂自然是该休息了,但是因为前些日子闹兵祸,误了课时,百里明志准备补上,不然怎么对得起那束修?
突然一阵马蹄声在学堂门口停下,孩子们纷纷好奇扭转脑袋看去。
“啪!”
“接着读,为师去看看!”
百里明志用戒尺在桌上一敲,吓得那些孩子纷纷继续读起书来,而他自己则朝着学堂外走去。
来的是骑兵,百里明志并不怕,他一个穷教书的,没什么好惦记的。
“百里兄,许久未见,还记得我不?”武安君翻身下马,摘下头盔递给一旁的亲卫。
“草民见过武大人,还要谢过大人,帮我等百姓逃离兵祸!”百里明志见来人是武安君,赶紧行礼。
前些日子,若非是武安君带着骑兵及时赶到,恐怕这比阳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武安君坦然受下。
“武大人能来,蓬荜生辉,快随我进去!”百里明志当即前面带路,把武安君带到学堂后面的一间屋子,那是他平日休息的地方。
“我这就生火,大人稍待!”百里明志有些不好意思,他平日里只有晚上才舍得烧炭盆取暖。
忙活半天,总算把火盆给点着了,又拎来一壶水放在上面烧起来。
“我今日来,是想邀请百里兄去衙门里做事,不知道百里兄意下如何?”武安君开门见山,现在他手下能打的不少,但是能处理公务的寥寥无几。
武安君必须培养自己的班底,才能保证对唐州的掌控,唐州乱,他就没办法出兵北上。
“那个、武大人,是这样的,待到形势稳定了,我还想继续参加科举!”百里明志拒绝了,如今既然大乾重新拿下唐州,他自然可以参加大乾的科举。
此时他是白身,若是入衙门做事,就是当个胥吏。胥吏乃是贱役,以后就算中举了,也会成为人生污点。
教书就不同了,虽然钱少,但是清贵,不会影响以后的发展。
“我欲聘你为幕僚,帮我处理唐州政务,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