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攻城战中,他的麾下伤亡就最大,如今不过寻些财物,并没有闹出人命来,算是什么大事?
之前冷碑就约束过麾下,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行,都由他兜着。
如今人命没有,他这个当将军的,自然要给麾下兜着。
“将军,没有啊,小的带着兄弟去寻些钱财,他们说没有,就进去搜查一番。谁知道这妇人极为刁蛮,一直殴打我等,撕扯的时候扯坏一些衣衫罢了。小的保证,绝对没有凌辱一事。”那小头目瞬间反应过来,对啊,老子又没真的把人给办了,完全可以推脱不认账。
“混账,这里有文书为证,你都签字画押了!”辛表程一拍桌案,没想到此人居然明目张胆在大堂上扯谎。
“大人,不如请稳婆过来验看,到底有没有!”冷碑不软不硬顶了回去,只要没有真的把人给办了就行。
“冷将军,本官亲眼所见,若不是本官出手,他岂会放手?”武安君看向冷碑,这种时候,他必须要把冷碑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
“武大人,襄阳军中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冷碑一脸不爽看向武安君,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还想骑到他的头上?
“本官忝为唐州团练使,在辛大人麾下听令。如今战时,本官尊的是大人军令,有何不妥?”武安君从辛表程身侧走下来,到冷碑跟前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
“哎,大敌当前,我们当同心协力才是!”贺宽跟徐修远上前,把武安君跟冷碑分开,这二人若在这里打起来,那才叫贻笑大方。
辛表程也怒气上涌,冷碑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极为忌惮,若不是武安君在此,他还真的压不住。
“大人,这些兵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严重败坏我军名声。请大人重罚,给城中百姓一个交代!”武安君朝着上首的辛表程请命!
跪着的余云舒跟姚奇心中早已翻起滔天骇浪,他们也不知道,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还好,武安君够强,不然他们是什么下场都不好说。
“大人,不可仅听一家之言,误杀有功之人!”冷碑针锋相对,这些士兵都是在攻城时卖过命的,没死在城头上,怎么能够现在被斩杀?
在冷碑看来,这两个布衣百姓,如何能够及得上他麾下士卒?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记住了,他们的赏赐,一文都不会少。但是按照大乾律法,他们的所作所为,必须斩立决!”辛表程拿起令牌,往地上一丢。
“大人,不可!这样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冷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没想到辛表程这么狠,居然准备将这十几人全杀了。
这若是传开去,就是在他冷碑脸上抽耳光,还有个屁的面子?
“还愣着干什么?大人的军令,你们要违抗吗?”武安君看着迟疑的卫兵,一声大喝。
那些卫兵这才反应过来,准备把这些士兵拉出去砍头。
“大人,他们都是卖过命的,没死在城头,反而要冤死在这里?你让弟兄们怎么想?”冷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希望辛表程能够网开一面。
“冷将军,大人是依照大乾律法审理,有什么问题?将军若是认为大人审理有问题,不妨去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上告。”武安君带着一丝玩味,居然还说冤死?这是在挑衅辛表程。
辛表程一脸冷色看着冷碑,他主要敲打的就是冷碑,若是对方再不识趣,他也不介意下狠手。
“武安君,你为何非要跟我过不去?”冷碑提着拳头就往武安君轰去。
武安君丝毫不让,空明拳猛地轰去,二人拳头相交,俱是忍不住往后连退两步,居然是平分秋色。
武安君如今最强的乃是身法跟刀法,若是对战,他有把握战而胜之。
“武大人好强的拳法,本将佩服!”武安君的这一拳,让冷碑清醒过来。有了武安君跟郭进的支持,辛表程麾下亲信的战斗力,早已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彼此!彼此!”武安君也见好就收,冷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不撕破脸最好。
“大人,末将御下不严,还请大人治罪!”冷碑的态度跟之前天壤之别,居然直接单膝下跪请罪。
“罚银二百两,回去好生约束手下,若是再犯,决不轻饶。贺将军、徐将军,回去之后,务必跟将士交代清楚,这几日,武安居麾下会在城中维持秩序,若是犯在他手里,自求多福!”辛表程松口气,既然冷碑识趣,那此事便就此揭过。
三人俱是领命而去,辛表程已经动了杀心,再有敢作死的,那就只能让他们自己找死去了。
十几颗首级被高悬在城门之上,武安君亲自带着骑兵在城中巡查,慌乱的比阳城总算恢复了宁静。至于受到的创伤,只能等待时间的静养。
预期中的一场大雪如约而至,把城池中一切的不堪全部掩盖,郭进跟谢永思顶着风雪回到比阳城。
借着收复铜柏县的功劳,辛表程正式上报朝廷,为丐帮精锐脱籍,同时把大量新兵编入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