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把自己长刀往桌案上一拍,双眼带着浓烈的杀气,看着堂下的众人,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
李彦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现在不是五千两的问题了,是李家没了。
其他几个大家族顿时歇火了,现在人家手握利刃,他们不得不低头。
大量的银票被收缴上来,就连他们穿戴首饰也不放过,理由自然是可能藏有马匪的追踪手段。
“武大人,事已至此,不知可否放我们离去?”习宏丰现在是身无长物,这么些年攒的那点家当,拢共价值两千多两,一朝尽失,如今是身无分文。
邓禹也差不多,好在他在城中还有两份产业,城外也有数十亩地,倒不至于一穷二白。
习宏丰作为正印官,随时都可能调离,自然无心置办产业,如今却被武安君一锅端了。
“说说吧,你到底是何人?”武安君眉毛一挑,早就看此人与其他人不一样,应该是个有身份的。
“习某乃是大元任命的方城县令,不知道武大人准备如何安置?”习宏丰也不再躲闪,往前一步,算是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竟然是你!那你就是主簿邓禹?”武安君看向其身后的邓禹问道。
“正是在下!”邓禹叹口气,朝着武安君拱手行礼。
“嗯,赐座,待本官料理完此间事,再与你们详谈!”武安君摆摆手,读书人嘛,总要给几分体面。
眼下这方城县是打下来了,驻军跟城防肯定是抓在手中,但是政务这一块,武安君并没有自己的班底,这二人若是愿意投效,倒是个不错的对象。
习宏丰跟邓禹有些诧异,在凳子上坐下,不知道武安君到底玩什么花样。
“诸位都是城中大户,资产无算,我麾下弟兄将你们从马匪手上救回来,也不容易,总要表示一二的吧?”武安君笑了,这一次,总要再榨出些油水才好,往后再想找借口,就难了。
“回大人,我们眼下身无长物,真的是没钱了!”韩家的老太爷站出来,他一把年纪,也不怕死了,可又不敢说得太过,牵连后人。
“嗯,这个本官知晓,但是嘛,你们还有田产、铺面这些。这样吧,本官给你们一个选择,每人出一百两,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们可以选择直接以商铺、田产这些作抵,也可以选择先欠着,本官只收你们二分利,不贵吧?”武安君两手一摊,他的这个奸商气质,完全就是模仿的李采薇。
韩老太爷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他韩家在这里足足二十多口人,那就是要两千多两银子赎身,若是欠债的话,一年利钱就要五百两,这他么完全就是在抢钱啊。
“诸位,是不是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你们想啊,大军入城,秋毫无犯,凭的是什么?凭的是本官从不克扣军饷,从不拖欠赏赐跟抚恤。”
“若是诸位不愿意出这个银子,那本官凭什么约束部将?让他们饿着肚子听令?”
“恰逢乱世,不要把身外物看得那么重,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全没了。”
“来、来、来,你们瞧瞧,这些个美艳妇人,若是落在别的乱军手中,还能衣衫完好?你们一个个的,若是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也只能由得你们!”武安君指了指那些女眷,这天下除了他武安君,谁能有这么严明的军令?
那些大户原本一个个还心有不忿,这会开始慢慢转过弯来了,其实武安君若是直接举起屠刀,别说铺面、田产这些,就连妻妾都是别人的玩物。
“武大人,小的愿意,我吴家有二十一口人,愿意拿出两千一百两的银子劳军。眼下手头紧,还望大人宽限些时日,让小的去凑齐。”吴宏宇是转过弯来了,现在能够保着家小全身而退,比什么都强。
“你很好,只需安分守己,谁敢欺负你,来衙门找本官给你做主!来人啊,带吴员外去立个字据,然后把他们都礼送回府,谁敢不恭敬些,老子扒了他的皮!”武安君从桌案后起身,拉着吴宏宇的手交代给手下,态度那叫一个好。
吴宏宇感觉有些晕乎,这个满脸堆笑的青年,跟刚才那个把李家全部下狱的是同一个人?
有了吴家开了口子,其他各家也识相了,挨个立下字据,限定期限交齐,否则就要收取利息。
武安君站在衙门口,微笑礼送每一家离去,主打的就是一个亲切。
习宏丰跟邓禹对视一眼,暗道武安君好手段,各家被他至少盘剥了七成以上的财富。
“二位大人,往后是什么打算呐?”武安君笑眯眯走进来,好似那刚吃饱的老虎。
武安君稍微盘算了一下,今天这一次够狠,连带银票跟现银珠宝这些,价值超过三万两,再加上各家签下的单据,总共收益接近五万两。
这还没算李家查抄下来的收益,一下子就解决了武安君的财务危机。
方城县远离边境,又是大县,这些大户多年的积累,一下被武安君洗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