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宏丰抬头看天,无奈摇头。
“习大人,咱们得早作打算,为身家性命考虑!”主簿邓禹指了指习宏丰,又指了指自己。
方城眼看守不住,没必要在这等死,反正守城不力的罪名,肯定是套在梁勇头上。他们二人组织青壮协助防御,该做的都做了,就算有责任,最多也就是丢官罢了,没必要丢命。
“邓大人,此言休要再提,敌军一日不入城,本官绝不后撤!”习宏丰摇头,眼下尚未真正开战,哪能就起了逃跑的心思?
邓禹面色不愉,他自认为是好心,既然习宏丰不识好人心,那他只能自己独自准备跑路了。
护城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填河士兵越来越抵近城下,梁勇一声令下,城头涌上数百人,搬动石块就往下砸去。
武安君用力握紧拳头,他早就料到这一切,可却没有办法,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重盾兵护着虎蹲炮接近城头,开始朝着城头开炮,但那些守城的士兵几乎不用探出脑袋,只是用力把石头往外砸就成。
大量的伤亡出现,自然免不了慌乱,武安君的亲卫骑兵开始充当督战队,大声呵斥维持秩序。
连带着尸体跟落石,填河的速度更快了,太阳尚未落山,方城的护城河就被填出两道宽达五丈的通道,直抵城下。
“城上的人听着,我乃是大乾唐州团练使武安君,土生土长的唐州人。北元朝廷无道,我这才揭竿而起,你我本是乡亲,相煎何太急?”
“城头守将是谁,不妨出来一叙!”武安君朝着城头喊道。
从填护城河的速度,已经显露了自己的绝对实力,或许,大家可以谈一谈。
“我就是方城守将梁勇,武安君,你区区一个山贼,还想招揽我不成?”梁勇探出身体来,看着城下的武安君,感觉有些好笑,可却又笑不出来。
“何必有这么大成见?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梁参将,只要你愿意开城投降,本官既往不咎,保你在大乾继续当官,如何?”武安君是有招揽的心思,只有这样,队伍才能在战争中坐大。
连草原人汉达索他都能容得下,更何况是梁勇?
“本将,是大元的守城参将,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断无投降的可能。劝尔等莫要为虎作伥,早早退去,一旦大元骑兵至,尔等便是穷途末路!”梁勇毫不犹豫拒绝了,在他眼中,北元才是强者,大乾不过是凭借水军苟延残喘的小朝廷罢了。
若是他投降大乾,不仅比阳城的家小要遭殃,他以后也免不了被北元军队清算,还不如在此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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