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绑在身后,绳结绕过箱底,勒得手腕发红。
一群人以王乙霖为圆心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
“还能说话吗?”
王准弯腰,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能,能!”
“就是绳子勒得疼。”王乙霖眼皮发沉,却强撑着不敢合眼,生怕下一秒回答慢了,就被王准当成已经转化的丧尸一枪崩掉。
对方的杀伐果断,他可是见过的。
“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舒服得很!”
“有没有突然想咬人、咬东西的冲动?”
“完全没有!”王乙霖下意识拔高音量,又猛地收住,声音压得只剩气音。
“那,我们就先休息了?”王准抬眉。
“好……你们睡吧,我不困。”王乙霖猛咬舌尖,脑袋摇成拨浪鼓。
“行吧,常威你先休息,等会我再叫你。”安排好轮流值班的顺序,王准将王乙霖连同塑料箱一起拖到了墙角。
王乙霖被反绑的双手搁在箱沿,指尖因血流不畅而发麻。
王准就坐在他正对面,背靠着货架,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身上。
在那道始终悬着的目光里,他连睫毛都不敢动一下。
没错,王准确实欠自己两顿饭。
可他完全可以等自己头七那天再烧过来,反正解释权在他手里。
四个多小时的神经拉锯终于随着常威轻拍王准的肩膀结束。
王乙霖像被剪断最后一根吊绳,肩膀猛地垮下来,背脊贴着冷墙缓缓下滑。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干涩的气音。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一下、一下地坠,最终无声合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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