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灵田边缘,以泥为纸,各自写下所知线索。陆无尘画“月”字结构,白璃默写手札残句,酒道人醉醺醺地用手指划出三道锁链,末端都指向一把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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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组符号在泥土上交汇的瞬间,泥面微微震动,那些笔画竟自行挪移,拼成一句完整的古文:
“以灵引执,以血破妄。”
金龙瞪大眼:“它……自己动的?”
“不是动。”酒道人喃喃,“是补全。我们三个,刚好凑齐了钥匙的三片碎片。”
陆无尘盯着那句话,忽然伸手蘸了点灵田泥,抹在残剑底部的霜痕上。泥一接触剑身,立刻变黑,像被什么腐蚀了。
“它在抵抗。”他说,“但它挡不住这八个字。”
白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指尖缓缓按上手札最深处那道血印。她开始默念一段古老的咒文,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叶尖。
随着咒语流淌,她银发边缘开始泛灰,狐尾的透明度加深,像是被抽走了光。
“停!”陆无尘一把抓住她手腕,“你再念下去,尾巴就要成玻璃的了。”
“快了……”她咬着牙,“就差……最后一句……”
他二话不说,从灵田里摘下一颗刚成熟的安魂果,直接塞进她嘴里。果肉入口即化,她颤抖的身体渐渐平稳。
但她没停下。
在意识即将溃散的刹那,她用指尖蘸了自己唇边的血,在掌心画出一个残缺阵图,低声呢喃:
“需剑灵为引……吾血为祭……才能打开第三锁……”
然后,她身子一软,倒进他怀里。
陆无尘扶住她,低头看她掌心的血阵——那图案残缺不全,却与残剑断裂面的纹路隐隐呼应。
酒道人看着这一幕,忽然叹了口气:“这丫头……比她祖母还倔。”
“她祖母当年也这么干过?”陆无尘问。
“嗯。”酒道人点头,“那一晚,月如血,她割开手腕,把血滴在剑上。剑哭了。”
“剑还会哭?”金龙惊了。
“不是水。”酒道人望向残剑,“是锈。一整夜,锈屑像眼泪一样往下掉。”
陆无尘低头看着怀里的白璃,又看向那把死寂的残剑,忽然笑了。
“所以现在,咱们不是要救它。”他轻声说,“是得让它认认亲。”
他抬手,将她掌心的血阵拓印在灵田边缘的泥土上。血痕入土的瞬间,那残缺的阵图竟微微发亮,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残剑底部,一道极细的裂痕悄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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