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破系统又在嘀咕啥？”白璃站到他身旁，指尖微凉，刚才残留的银血气息还未散尽。
“它说刚才那动静，像是有人在封印里挠痒痒。”陆无尘把玉佩翻了个面，“还建议我开个‘封印维修月卡’，包年打八折。”
酒道人抱着空葫芦，眉头没松开过：“那酒气认得我，不是巧合。”
“你这葫芦天天泡在酒里，认个味儿很正常。”陆无尘打了个哈欠，“倒是你，刚才跪得挺标准，下次再有这种仪式感场面，记得带香烛。”
“少贫。”白璃一掌按在他肩上，把他从蹲姿推得踉跄两步，“裂隙稳住了，但你真觉得这就完了？那苗子从你灵田里钻出来，缠着断剑，吸着酒气，你当它是来串门的？”
陆无尘站稳，拍了拍青衫下摆的灰：“它要真想串门，带点瓜子来也行。可它啥也没带，光长着一张欠抽的脸。”
金龙从他肩头探出脑袋：“主人，我觉得它挺帅的，像我小时候的玩具剑。”
“你小时候玩的是烤红薯叉。”
一行人原路返回祭坛边缘，灵田在晨光中泛着微润的青气。那株半透明小苗已长高寸许，叶片轻颤，仿佛在呼吸。陆无尘蹲在旁边，用瓜子壳轻轻拨了拨缠在根部的残剑柄。
“这玩意要是能认主就好了。”他嘀咕，“省得我天天拿龙息给它暖床。”
白璃皱眉：“你刚才说系统记录了扰动数据？”
“嗯。”陆无尘亮出玉佩，界面上滚动着一串波形图，“酒液入封印时，灵力波动和这苗子的吸收频率几乎同步。而且——”他放大一段曲线，“白姑娘你看到的符文，系统也捕捉到了，和酒坛上的古文有七成纹路重合。”
酒道人忽然开口：“古剑主人，当年常以酒祭剑。”
众人一静。
“她说，酒是活的，剑是死的，可酒能唤醒沉睡的锋。”酒道人摩挲着葫芦，声音低了几分，“她还说，真正的封印，不在石上，不在阵里，而在‘意’中。”
陆无尘眨了眨眼：“所以你的意思是，咱这酒不光能补墙，还能叫醒墙里关的东西？”
“也可能叫醒不该醒的。”白璃盯着那苗子，“但它在吸收净化之力，说明它……需要这个。”
陆无尘忽然咧嘴一笑：“我有个想法。”
“说。”
“咱们把酒液和剑力掺一块儿，搞个‘双拼封印套餐’。”他站起身，拍了拍手，“酒负责净化，剑负责镇压，灵田当厨房——现炒现卖，包热乎。”
“灵田？”白璃皱眉，“你拿种地的地方炼剑气？”
“怎么不行？”陆无尘一挥手，灵田空间展开一角，雾隐区新解锁的地块泛着蓝光，“系统刚给的福利，湿度+5%，自带封印模拟场。你看这土，吸了酒气都能冒金星，放点剑气进去，顶多就是长出几棵会砍人的白菜。”
金龙兴奋地甩尾巴：“那我能烤剑气红薯吗？”
“你再烤，灵田就成炭盆了。”陆无尘翻了个白眼，随即正色，“关键是，灵田能加速能量演化，还能隔绝外泄。万一炸了，顶多烧几垄韭菜，不伤根本。”
白璃沉吟片刻：“若以狐族月锁阵为基，叠加酒液引导，或可构建临时封印模型。”
“我就知道你会撑我。”陆无尘笑嘻嘻地从酒葫芦里倒出一滴酒液，滴在灵田边缘。泥土微颤，一缕青气升腾，竟在空中凝成半个残缺阵纹，与酒坛符文隐隐呼应。
“这是……”白璃指尖轻触，金纹微闪，“上古酒方的阵眼投影？”
“看来它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陆无尘收起葫芦，“接下来，就差材料和剑灵配合了。”
“九阴寒露呢？”白璃问，“没有它，净化效力不足三成。”
“系统商城有替代品。”陆无尘调出界面，花了一堆积分兑换出一颗寒气缭绕的凝珠，“‘寒露凝珠’，效力减半，但胜在不用去极北送死。”
“剑灵那边呢？”酒道人看向他，“它未必肯配合。”
陆无尘转头，拍了拍金龙脑袋：“你不是说这剑气跟你蛋壳一个味儿？去哄哄它。”
“我又不是保姆龙！”金龙炸毛，但还是不情愿地张嘴，发出一串低沉龙吟，频率缓慢，像是某种孵化时的共鸣。
灵田上空，一道虚影缓缓浮现——残破的剑形，剑身七道裂痕清晰可见。剑灵微微震颤，似乎在回应那龙吟。
“有点用。”陆无尘眼睛一亮，“再来一段，加点摇篮曲风味。”
金龙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继续哼着，尾巴无意识地扫过那株异苗。叶片轻颤，一滴金露坠下，渗入土中。
刹那间，灵田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如钟鸣，震得几人脚下一沉。
“你干啥了？”白璃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