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尘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抬头问系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修真系统，不是冰箱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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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回答他。

    酒道人颤巍巍上前，伸手想碰那酒坛，却被一股柔和力量弹开。

    “别碰。”白璃拦住他，“刚成型，灵性未稳。”

    “对对对！”金龙缩在陆无尘肩上，“这酒比我烤的红薯还娇贵，碰一下就糊！”

    陆无尘却咧嘴一笑，从灵田摸出一张草编的标签，蘸了点泥土水，在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三个字：“懒人酿”。

    他贴在酒坛上，满意点头：“以后这就是名字了。”

    酒道人欲言又止：“这……这可是上古秘方，叫‘醉生梦死’的……”

    “那酒太沉重。”陆无尘把酒葫芦挂回腰间，“我这坛，喝完只想躺平，不求忘情，只求别被系统扣积分。”

    他话音刚落，坛身符文忽然一闪，浮现出半句古文：“醉生梦死，非为忘情……”

    字迹一闪即逝，像是被风吹散的灰。

    酒道人瞳孔一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白璃皱眉：“你认识这字？”

    “……像极了她当年写在酒壶上的。”酒道人声音发哑，“可她从没写完过。”

    陆无尘正想调侃两句，忽然瞥见祭坛角落，那位被邪气控制的青阳宗长老还在昏睡，眉心黑气缭绕，像团拧不开的抹布。

    “来都来了。”他招手，“试试效果。”

    白璃取玉瓶，倒出三滴酒液，轻轻滴在长老天灵。

    酒气入体，长老浑身一震，七窍猛地喷出黑雾，凝聚成一张扭曲人脸，张口欲啸。

    可那酒气如丝如缕，缠绕而上，轻轻一卷，黑雾就像雪遇沸汤，瞬间消融。

    人脸最后挣扎了一下，化作两个模糊的字迹，一闪而逝。

    陆无尘眯眼：“刚才那俩字，是不是‘血月’？”

    白璃点头：“像是印记残留。”

    长老猛然睁眼，大口喘息，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我回来了……我看见了……他们在地底……万毒……”

    他话没说完，忽然浑身抽搐，嘴角溢出黑血。

    金龙惊叫：“糟了！反噬！”

    白璃立刻按住他肩膀，银血顺指尖流入其经脉，稳住心神。

    长老缓过一口气，颤声道：“地宫……有蛊巢……埋在……陆家……”

    陆无尘听着，慢慢低头，看向自己发梢沾着的泥土。

    那粒极小的金色鳞片，不知何时，已悄然融入其中。

    他抬手，轻轻一弹，一粒瓜子飞出，正落在酒坛边缘。

    瓜子壳裂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仁。

    酒坛微微一震，坛身符文再次浮现，依旧是那半句：“醉生梦死，非为忘情……”

    瓜子仁突然无风自燃，化作一缕青烟，钻入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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