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一摇,里面只剩一滴液体,无色透明,却沉得像是装了整片海。
“你说这酒能封魔神?”他晃了晃,“那我喝一口,是不是能直接飞升?”
“不能。”酒道人虚弱道,“只有‘持玉者’能引动酒中剑魄。你若喝下,要么成神,要么……魂飞魄散。”
陆无尘挑眉:“风险挺大啊。”
“但她信你。”酒道人突然抬头,“她说过,‘他若来了,不必怕,他比酒更烈,比剑更冷’。”
陆无尘沉默片刻,把葫芦塞回他手里。
“你这故事编得挺完整。”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可惜我不信命,也不信前世。我只信——”
话没说完,酒道人猛然睁眼,一把抓住他脚踝。
“你种的那株懒人草……”他嘶声道,“它吸收了你的血,通了灵。它刚才……对着门缝鞠了一躬。”
陆无尘脚步一顿。
他低头看去。
那株懒人草还立在焦土边缘,叶片低垂,像是在行礼。草尖上挂着一滴露水,水珠倒映着石门,门缝深处,隐约有影子一闪而过——像是一只手,正缓缓抬起。
“它在等你进去。”酒道人声音微弱,“它认得你。”
陆无尘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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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关掉,转头对金龙说:“你说,我要是现在转身就走,它会不会追出来?”
金龙缩了缩:“它要是追,我就喷冰。反正红薯也不急烤。”
酒道人靠在石壁上,呼吸越来越弱,眼神却越来越亮。
“你不是来寻宝的……”他喃喃,“你是来赴约的。”
陆无尘低头看了眼玉佩。
齿轮缓缓逆转,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像是倒计时。
他弯腰,一把扛起酒道人。
“行吧。”他说,“既然都到门口了,不敲一下,显得我太没礼貌。”
他迈步,朝石门走去。
门缝深处,那滴露水滑落,砸在焦土上,晕开一圈酒色纹路。
门后,那只抬起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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