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咸鱼玉佩。

    “这就走了？”他低声嘟囔，“连个离职补偿都没有？年终奖、五险一金、N+1赔偿，总得给点吧？”

    玉佩微微发烫，光晕散去前，内部浮现一道极细微的齿轮纹路，一闪而逝。

    他抬头，看向白璃，又看向金龙，最后望向那座静静悬浮的莲台。

    “看来，”他咧嘴一笑，“以后真得自己干活了。”

    白璃走过来，甩出一根银发缠住他手腕：“你少得意。系统走了，我可还在。”

    “是是是，”他举手投降，“您老继续监督我修炼，我争取明天就突破到……嗯，能躺着修炼的境界。”

    她冷笑：“你突破个屁。刚才渡给我的那丝气息，你自己损耗了多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陆无尘摸了摸鼻子：“一点点，就一点点。鸿蒙道体嘛，自产自销，绿色环保。”

    “绿色环保？”她眯眼，“那你解释下，为什么我突破时，右翼边缘闪过一道黑痕？”

    他笑容一僵。

    “黑痕？有吗？可能是光影问题，要不你去灵田里照照？我刚种了面镜子藤。”

    “镜子藤？”金龙凑过来，“那玩意儿照出来全是瓜子脸，不靠谱。”

    白璃盯着他，目光如刀：“陆无尘，你欠我三百年寿命，一句实话，外加一次坦白从宽。”

    “坦白？”他后退半步，“我有什么好坦白的？我连酒葫芦里剩多少酒都告诉你了。”

    “那就说说，”她逼近一步，银发如鞭，“为什么系统消失前，莲台上的符文，有三分之一被混沌灵珠遮住了？”

    陆无尘沉默了一瞬。

    然后笑了。

    “系统爸爸临走前，给我留了个提示。”他抬手，指尖凝聚一缕金光，“说有些东西，现在看太早，会疯。所以它自动屏蔽了一段传承——叫什么来着？哦，‘超脱之法’。”

    “超脱？”白璃皱眉，“超脱什么？”

    “不知道。”他耸肩，“可能是超脱生死，也可能是超脱系统，或者……超脱我自己。”

    金龙听得一头雾水：“等等，你是说，你连自己都超脱？那你还算人吗？”

    “不算。”陆无尘笑着咬了口新摘的黄瓜，“我现在是道尊，得有道尊的觉悟——比如，以后灵田浇水，得自己来。”

    白璃冷哼一声：“你少装深沉。等你哪天真的不摆烂了，再来谈觉悟。”

    “那得等猴年马月。”他咔嚓咬下一口瓜，瓜子壳弹向空中。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轻轻一震。

    陆无尘低头，只见那道齿轮纹路再次浮现，极细微，却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机制被悄然启动。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

    莲台最底层的一片花瓣，无声无息地脱落，飘向地面。

    在触及石面的瞬间，花瓣化作一道金纹，与黄瓜藤留下的“道”字重叠。

    两道纹路交汇，竟在地面刻出一枚半寸大小的印记，形如星盘，又似龙鳞，中央一点，如眼睁开。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