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力,闻言差点呛住:“我还没喷呢!”
“马上就要喷了。”陆无尘一把拽住它尾巴,“听好,等会儿我指哪儿,你喷哪儿,不准多喷,不准少喷,更不准喷完顺便烤个红薯。”
“那你得加钱。”小金委屈,“我这叫增值服务。”
“加你个头。”他松开手,指向铜棺底部一道暗红纹路,“那儿,给我烧穿。”
小金深吸一口气,龙息如金焰喷涌,直击符文交汇点。轰的一声,铜棺剧烈震颤,血云发出尖啸,幻象瞬间崩塌。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地面开始蠕动。
“不对劲。”白璃后退一步。
只见城墙、屋檐、石板路……所有建筑表面都渗出暗红黏液,砖石如皮肤般隆起、扭曲,墙体竟长出脉络般的血管,屋顶像肌肉一样抽搐。
“这哪是法阵?”小金傻眼,“这是活的!”
“活体法阵。”陆无尘盯着城主府方向,“拿整座城当身体,拿人当养料。还挺会过日子。”
白璃突然皱眉:“陈伯?”
玉佩表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头像,只剩半张脸,声音断断续续:“……阵眼在……血肉中枢……毁阵……等于杀……万灵……”
陆无尘冷笑:“所以你是让我看着灵田被吸干?”
他二话不说,抓起一把瓜子壳划破指尖,鲜血滴在玉佩上。
“系统,醒醒。再不干活,我就把你换成咸鱼风干版。”
一滴血落下的瞬间,玉佩猛地一震,黑光退散,浮现出一行小字:
【检测到宿主高浓度摆烂情绪】 【临时激活:灵田反噬模式】 【扫描中……活体法阵神经脉络已定位——城主府地底】
陆无尘刚要笑,忽然感觉手指一紧。那根缠绕手腕的银线,竟顺着伤口钻入一缕黑气,像活蛇般往心口爬。
他皱了皱眉,反手将血滴甩向玉佩:“收了。”
玉佩微光一闪,黑气被吸入,但银线依旧发烫。
“你没事吧?”白璃问。
“没事。”他甩了甩手,“就是觉得,这阵法挺懂我。”
“怎么说?”
“它也想躺平。”他咧嘴一笑,“吸了我的田,占了我的城,还想让我背锅。典型咸鱼翻身,变 parasites。”
小金挠头:“par啥?”
“闭嘴。”陆无尘抬头看向城主府,“走,去会会这位想当咸鱼王的。”
三人一龙腾空而起,刚飞出十丈,陆无尘忽然抬手:“停。”
“怎么了?”
他盯着自己指尖——一滴血正缓缓凝结,血珠表面,竟浮现出城主府地底的模糊轮廓,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映照出来。
“有意思。”他低声说,“它在邀请我。”
白璃皱眉:“别去。”
“不去不行。”他收起酒葫芦,懒洋洋道,“它动了我的田,还偷看我黑历史。这仇,得当面算。”
他迈步向前,脚步落在血肉化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咕唧”声。
小金跟在后面,小声嘀咕:“我咋觉得……这地踩着像熟透的猪肝?”
“再比,”陆无尘回头,“就把你炖了补地。”
城主府门前,石狮已变成半血肉形态,口中滴落黏液。门匾上的字扭曲成“祭”字,边缘爬满符文。
陆无尘抬脚,踹开门。
门内大厅空无一物,唯有一面墙缓缓蠕动,血肉中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是这座城的居民。他们闭着眼,像是沉睡,又像是被缝进了墙里。
“欢迎回家。”墙中传来低语,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挤出来的,“种田人。”
陆无尘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往里走:“回家?我房租都没交,你叫我回哪门子家?”
他走到大厅中央,低头一看,地板上的血肉纹路竟组成了灵田的布局,每一株植物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呵。”他笑了,“连我家田都偷窥,你挺敬业。”
他抬脚,正要踩下去,忽然手腕一紧。银线剧烈跳动,黑气再次浮现。
白璃冲上前:“别往前——”
陆无尘却笑了。他反手将最后一滴血抹在咸鱼玉佩上,轻声道:
“系统,这次不许装死。我要你看着——谁敢动我的田,我就让他的地,变成我的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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