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像是在笑。

    刹那间，七彩光芒自体内爆发。

    元婴虚影浮现，盘坐于金轮之下，形如八岁孩童，眉眼与幼年陆无尘一般无二。他手里捏着一株发光的向日葵，正啃着花瓣，边吃边嘟囔：“甜。”

    陆无尘低头看着那虚影，忽然觉得有点臊得慌。

    “你能不能别吃我种的灵药？那是拿来卖钱的！”

    元婴不理他，吐出一粒瓜子，精准命中远处一根残存的黑气触手。触手“啪”地炸成黑烟。

    “行吧，算你有点用。”

    他闭眼，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经脉不断拓宽，识海深处，一道银纹缓缓浮现，从耳后蔓延至颈侧，如同月光下的藤蔓。

    “从今天起，”他睁开眼，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残余的轰鸣，“不是谁的徒弟，也不是谁的儿子——我是陆无尘。”

    话音落下，元婴手中的向日葵忽然飘落一片花瓣，轻轻坠向地面。

    花瓣尚未落地，莲台边缘的酒葫芦突然轻轻一颤。

    壶嘴，缓缓滴出一滴酒。

    不是酒泪。

    是血。

    酒混着血，落在莲台刻纹上，竟顺着符文游走，最终汇入那片即将触地的花瓣。

    花瓣一震，根部悄然生出细须，扎进石缝。

    陆无尘低头，看着那滴血，忽然咧嘴一笑。

    “老东西，你这酒，还挺贵。”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