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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陆无尘拍了拍青衫上的灰，袖口那片鳞片渐渐冷却，却仍贴在布料上，未脱落。

    他弯腰，从灰烬中拾起一块残片——是傀儡的眼眶碎片，空洞中还残留着一丝血红蛊影。他盯着那影子，忽然笑了。

    “你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的命，绑在别人身上？”他轻声，“绑孙子，绑血脉，绑蛊虫，绑符文……累不累？”

    碎片在他指间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李轩皱眉：“你还留着它？”

    “不是我留的。”陆无尘摇头，“是它自己粘上来的。”

    他抬手，将碎片残粉抹在剑鞘上，血色符文微微一亮，随即暗下。

    石室恢复死寂，黑鼎中那张稚嫩的脸早已消失，只剩残渣翻滚，散发着腐臭。

    陆震岳靠在鼎边，喘息粗重，右脸血纹黯淡，左眼浑浊发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盯着陆无尘，忽然咧嘴一笑，嘴角裂开，渗出黑血。

    “你以为……你赢了？”他声音嘶哑，“你不过……斩了几个傀儡。”

    陆无尘歪头：“那你猜，我下一剑，斩的是谁？”

    陆震岳笑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陆无尘腰间玉佩忽然一震，系统界面无声浮现，进度条闪烁了一下，蹦出一行字：

    【检测到高浓度因果污染 ×1】

    【奖励待发放，需宿主手动领取】

    陆无尘瞥了眼，随手一挥，界面消失。

    “懒得领。”他打了个哈欠，“等我回去躺平了再说。”

    李轩扶着剑，看着他：“你就这么……不在乎？”

    “在乎？”陆无尘摸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又塞回去，“我连系统都懒得催，还能在乎你家二叔这点破事？”

    他转身，脚步轻快，像是刚从菜市场买完黄瓜回来。

    李轩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你刚才那一剑……真的只是斩了因果？”

    陆无尘脚步一顿。

    他没回头，只是抬起手，轻轻抚过剑鞘。

    剑鞘上，那道血色符文，正缓缓蠕动，像是一条沉睡的蛇，开始苏醒。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