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陆无尘头也不抬：“你上次来也是为了闻土，结果把我的变异萝卜当灵药挖了。”

    “那萝卜现在在新丹盟当镇派灵植！”童谣激动地跺脚，“整个药王谷都改种‘陆氏歪秧法’了！丹盟还成立了‘育灵司’，专门研究你怎么把烂泥变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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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是懒得翻土。”

    “但他们说，这才是真正的‘无为而治’！”

    “我说我就是懒。”

    “懒到让天地自己长出规则？”童谣瞪大眼，“你知不知道，现在九霄界所有灵田都在自发模仿你的种植节奏？连北漠雪原的冰地都开始冒青芽了！”

    陆无尘终于抬头：“所以呢？”

    “所以……”童谣深吸一口气，“各宗门推举‘咸鱼盟’为仲裁核心，立了九霄新律——共修共荣，禁绝掠夺，违者……被自家灵田罢工。”

    五爪金龙听得龙鳞炸起：“啥？我还能罢工？”

    “不是你。”童谣翻白眼，“是他们的地。”

    陆无尘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泥的布鞋，又看了看灵田里那株刚冒头的野兰。

    “行。”他拍拍手，“那我申请当个编外顾问，主要职责：躺着。”

    “你已经当上了。”童谣笑，“新律第一条写着——‘凡种田者，非容器’。”

    陆无尘一顿。

    那是他在老宅石桌上见过的字。

    他没问是谁写的，也没问怎么传出去的。有些事，就像种子落地，你管它怎么长的，只要它长了就行。

    白璃站在他身旁，轻声说：“你种的，从来就不只是田。”

    “我知道。”他嗑了颗瓜子，吐壳，“我是种田，顺带养了个天地。”

    风起了。

    院角那丛野兰轻轻摇曳，一片花瓣飘落，正好落在灵田中央。花瓣触地瞬间，青纹自地底升腾，如涟漪般扩散至整片大地，又顺着地脉蔓延向远方。

    千里之外，药王谷的灵田自动翻土；万丈高空，云层再次聚拢，写下同一道符号；幽冥地底，封印千年的灵脉悄然复苏。

    九霄界，灵气均衡，法则归位。

    一切静默发生，无人宣告，无人见证。

    只有陆无尘打了个哈欠，摸出酒葫芦晃了晃，发现空了。

    “哎。”他叹了口气，“天地都重铸了，就没给我铸个自动酿酒的功能？”

    白璃接过葫芦，指尖在壶底轻轻一划。

    一道极淡的符纹浮现，形如“记”字残角，微光一闪，随即隐去。

    “有。”她说，“但它说，得你先躺平三天。”

    “那还等什么？”他往地上一倒，双手枕在脑后，“开工。”

    五爪金龙从屋檐跃下，盘在他胸口，像条巨型暖宝宝：“本龙宣布，今日值班主题——守护咸鱼。”

    童谣笑着摇头，转身离去。

    风穿过院子，吹起陆无尘发梢的泥土，吹动白璃的衣角，吹得那枚咸鱼玉佩轻轻晃动。

    玉佩深处，那粒由系统最后纹路化成的种子，悄然裂开一丝缝隙。

    一缕青芽，探出头来。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