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我好像在哪本烂摊子小说里看过。”他喃喃道。
白璃站在他身后，双手紧握，银发在风中微微飘动，眼神却死死盯着那道黑影。那影子已经凝聚出大致的轮廓，像人，却比人高大许多，而且……它在动。
“它在吸收什么。”她低声问。
“灵气。”陆无尘眯眼，“整个九霄界的灵气，都在往这祭坛下面渗。”
五爪金龙蹲在旁边，尾巴一甩一甩的，嘴里还在啃着个红薯，含糊道：“这玩意儿要是真醒了，咱们怕是连红薯都种不成了。”
“你这龙，倒是挺会形容。”陆无尘翻了个白眼，手一摸腰间酒葫芦，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关键时刻掉链子。”他叹了口气，把葫芦一扔，“系统爸爸，来点奖励，我准备干大事了。”
界面一闪，弹出一条任务：
【在封印松动前做出重大抉择（当前进度：0%）】
“……”陆无尘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看戏？”
他正要吐槽，白璃忽然伸手按住他肩膀：“你真打算牺牲灵田？”
陆无尘怔了怔，转头看她：“怎么，你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她咬了咬唇，“只是……你以后就没了这个金手指，再也没法咸鱼逆袭了。”
“我本来就是咸鱼。”他耸耸肩，“逆袭不逆袭的，关我屁事。”
白璃瞪他一眼：“你少来这套，你要是真咸鱼，就不会一路走到这儿了。”
陆无尘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真咸鱼。我这人吧，懒归懒，但有些事，我得做。”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咸鱼玉佩，玉佩微微发烫，像是回应他的话。
“灵田是我最大的依仗，也是我最不想放弃的东西。”他低声说，“但要是没了九霄界，我种再多的黄瓜也没人吃。”
白璃看着他，眼眶有点发酸：“你要是真这么做，我以后……可能得自己打怪了。”
“你本来就比我能打。”他咧嘴一笑，“而且我这人吧，懒归懒，但你要是真需要我，我还是会爆种的。”
白璃气笑了：“你这话说得，像是以后要躺平一样。”
“我哪敢。”他摊手，“你可是我道侣，我躺平你不得天天踹我。”
五爪金龙在一旁默默啃完红薯，擦了擦嘴，忽然道：“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撒狗粮了？封印快撑不住了。”
两人一愣，转头看去，果然，那黑影已经开始缓缓蠕动，仿佛随时会破封而出。
“时间不多了。”五爪金龙正色道，“你要是真要献祭灵田，现在就得动手。”
陆无尘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缓步走向祭坛中央。
“等等。”白璃忽然拉住他的手腕，“你确定……没有别的办法？”
“有。”他回头，“我也可以转身就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白璃一怔。
“但那不是我。”他轻声道，“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就是个喜欢躺平的咸鱼，但有些事，就算我再懒，也得做。”
白璃看着他，眼神里有挣扎，有不舍，最后，轻轻松开了手。
陆无尘转身，一步踏上祭坛。
灵田空间在他识海中缓缓展开，一片片灵田在意识中浮现，那些种着的黄瓜、番茄、变异的藤蔓、还有五爪金龙最喜欢烤红薯的那棵大树，都在他心中一一掠过。
“对不住了，伙计们。”他低声说，“咱们得为大局牺牲一下。”
他抬手，灵田空间缓缓浮现在他掌心，如同一颗微缩的世界。
咸鱼玉佩忽然发出一道微光，系统界面一闪，弹出一条新提示：
【警告：灵田献祭将导致系统进入休眠状态，是否确认执行？】
陆无尘看着那行字，笑了笑。
“确认。”
界面一闪，灵田开始缓缓消融，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祭坛中央汇聚。
黑影剧烈震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开始疯狂扭动，想要挣脱封印。
“快了。”五爪金龙低声说。
白璃站在祭坛下，看着陆无尘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你要是敢死了……”她咬牙，“我以后天天去你坟头种黄瓜。”
陆无尘没回头，只是轻轻一笑。
“那我得记得，坟头多留点土。”
灵田最后一道光芒融入祭坛，整个空间开始闭合，系统界面彻底暗淡下去。
黑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在挣扎，但下一刻，整座祭坛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封印符文浮现，将黑影一点点压回原位。
陆无尘站在祭坛中央，看着那黑影一点点被封印，终于松了口气。
“成了。”
他刚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