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它看一早上啦。”白璃站在他身后，银发在风中轻轻飘动，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它不会自己跳出来解释佛偈的。”
“它要是能说话，我早就把它当系统用了。”陆无尘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不过……它刚才确实给了我点提示。”
“提示？”白璃挑眉，“什么提示？”
“‘一念灭，万法空’。”陆无尘缓缓道，“听起来像在说，得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空，才能看懂佛偈真正的意思。”
“你脑子里还能有别的东西？”白璃轻笑。
“……你这话有点扎心。”陆无尘叹了口气，忽然抬头看向远处，“喂，金龙，你睡够没？”
趴在石头上打盹的五爪金龙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爪子还擦着嘴角的口水：“啥？我刚梦见我在吃烤鱼……”
“别梦了。”陆无尘走过去，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我们得出发了。”
“出发？去哪？”五爪金龙迷迷糊糊地问。
“幽谷深处。”陆无尘眯起眼，“佛偈说的‘旧愿未了之地’，应该就在那儿。”
“那不是和尚们喜欢待的地方吗？”五爪金龙挠挠头，“咱们去那儿干嘛？”
“找线索。”白璃淡淡道，“封印石的线索。”
五爪金龙闻言，眼睛忽然亮了：“哦！是不是能解开你身上的封印？”
“也许吧。”陆无尘耸耸肩，“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个梦里的塔，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三人一龙收拾妥当，再次踏入幽谷。
晨雾在谷中缭绕，仿佛一层轻纱，遮掩着未知的秘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杂着泥土与青苔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这地方，越来越像寺庙了。”五爪金龙一边走一边嘀咕，“我怎么觉得，下一秒就能看见个扫地的老和尚？”
“你要真看见了，记得问他借个扫帚。”陆无尘随口道。
白璃走在前方，狐尾轻轻摆动，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小心点，这里的气息……不太一样。”
“不一样？”陆无尘皱眉，“怎么个不一样法？”
“像是……有人设了结界。”白璃低声说，“而且，不是最近设的。”
五爪金龙忽然停下脚步，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空气：“这味道……有点熟。”
“又是你梦里的味道？”陆无尘翻了个白眼。
“这次是真的。”五爪金龙正色道，“我小时候，龙族还没搬走的时候，族里有个老龙，天天念经。这香味……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呢？”陆无尘问。
“所以……”五爪金龙咧嘴一笑，“这地方，以前可能是佛门的地盘。”
“难怪佛偈会指向这儿。”陆无尘点点头，“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
话音刚落，前方的雾气忽然一阵翻涌，露出一道石阶。
石阶古旧斑驳，边缘处长满了青苔，仿佛已经沉寂了千年。而在石阶尽头，一座半塌的石门静静矗立，门上刻着模糊的佛文，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旧愿未了”。
“……这还用猜？”陆无尘看着那几个字，“这地方，八成就是佛偈说的那地方。”
“问题是，怎么进去。”白璃轻声道。
五爪金龙凑上前，爪子轻轻敲了敲石门，发出沉闷的“咚”声：“这门……好像被封住了。”
“封住？”陆无尘眯起眼，“那咱们得找个钥匙。”
“钥匙？”五爪金龙一愣，“你带了？”
“没带。”陆无尘摸了摸腰间的咸鱼玉佩，从灵田里取出封印石碎片，“不过……这玩意儿，好像能感应到什么。”
他将封印石碎片靠近石门，果然，碎片微微震动，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看来，这门是冲它来的。”白璃道。
“那就试试。”陆无尘深吸一口气，将碎片贴在石门上。
刹那间，石门上的佛文忽然亮起微光，如同被唤醒的古老符文，缓缓流转。紧接着，石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咔哒”声，缓缓向两侧打开。
“成了！”五爪金龙兴奋地拍手。
“别高兴太早。”白璃拦住它，“门开了，不代表里面没陷阱。”
“她说得对。”陆无尘点头，“咱们得小心点。”
四人踏入石门后，眼前的景象顿时一变。
雾气瞬间散去，露出一条蜿蜒向下的石阶，两侧石壁上雕刻着古老的佛像，每尊佛像都闭目低眉，面容慈祥，却让人莫名感到一丝压抑。
“这地方……有点阴。”五爪金龙小声嘀咕。
“是你太吵。”陆无尘白了它一眼。
“我没开玩笑。”五爪金龙皱起眉头，“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