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娘听了松了口气,“只要别因我们的莽撞影响大局就行。”
杜壆却有些担忧,“梁山的生铁运输被我们阻断这么久,他们肯定十分愤怒。
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确保不出差错,否则一旦战败,即便寨主赶到,也难以应对梁山。”
段三娘点点头,“这营寨的安全向来由你负责……”
段三娘叮嘱道:“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杜壆坚定地回应:“请夫人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定会守住营寨,等待寨主归来。”
……
另一边,淮西军正忙于加固营寨。
赵言带领众头领查看后,眉头紧锁,“这营寨虽临水而建,但防御周密,不易突破。”
"单靠我们这些骑兵,恐怕难以对付他们!"
一众骑兵首领们都沉默着,连一向冲动的秦明也未开口。
培养一名骑兵及其坐骑都非常不易,每一个都极其珍贵。
对他们而言,自然不愿意白白牺牲手下的士兵。
"当前之计,不妨先试试疲劳战术。”
朱武缓缓说道:"我们大军全是骑兵,营地扎得远些,即便发生什么也能迅速支援。
至于清河这边,可以让阮小二定时制造噪音,日夜不停,让淮西的军队无法休息。”
"如果淮西军抵抗进攻的货船怎么办?"栾廷玉问。
"淮西军若出营,自有我们的骑兵出击。”
朱武笑道,"要是他们不出营,就这般闹上两三天,淮西军必然疲惫。
到时我们将假戏真做,或许就能一举攻破他们的营寨。”
"只是这样一来,阮头领的水军可就要吃苦了。”
"这不要紧,"赵言笑着答道,"阮小二的手下多是原渔民出身,吃苦耐劳,不怕疲惫。
这次让他们仅负责疲劳战术即可,随后的大战就别让他们参战了。”
商议完毕后,赵言立即派王定六前往清河与阮小二联系,告知梁山方面的计划。
接到命令后,王定六径直走到清河边,不远处的淮西军营虽知他在传信,但被梁山骑兵监视,根本够不着他,只能眼睁睁看他游向梁山的货船。
水军兵士刚把王定六从清河中拉上来,阮小二就急忙问:
"情况如何?山上那些头领是不是到了?"
"赵家哥哥亲自来了," 王定六立刻答道,"还有栾教头、秦统制、史大郎等马军头领,总共约两千余人。”
"赵家哥哥也来了?" 阮小二顿时笑了,"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
"二哥,因担心这边出事," 王定六解释说,"赵家哥哥带的人全是骑兵,"
"没有步兵,也没带攻城器械,"
"所以暂时不能攻打淮西军营,"
"他们让我来告诉二哥一声,"
"让你这边带领手下士兵,"
"每过一个时辰就在船上弄出动静,"
"假装要强攻淮西军营的样子。”
"折腾个两三天,淮西军必然疲惫不堪,"
"那时赵家哥哥再找机会攻打营寨。”
"好!我知道了,"
阮小二立刻应允下来,
"这几天看到这些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该轮到我们让他们不得安宁了!"
...
阮小二按照赵言的指令,
每隔一个时辰,
就用渔船上的金属器具,
制造出巨大声响。
即使找不到合适的工具,
也会敲击货船上的铁器,
一时间,
清河岸边变得喧嚣无比,
让人难以安睡。
淮西军营地当初为了防范梁山货船有人逃跑报信,
扎营时离河岸不足两百步。
梁山货船的嘈杂声立刻传入淮西军营!
"糟了,梁山难道要两面夹击了吗?"
段三娘立刻紧张起来,
"快,让小喽啰们都拿好武器,严加防备..."
听闻梁山即将来袭,淮西军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段三娘、杜壆与柳元分别率部严阵以待,持械戒备良久,却不见梁山有任何动作。
货船上原本的喧嚣仿佛从未发生,连五六里外的梁山骑兵驻地也毫无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柳元疑惑道,“梁山怎么会这样?”
“或许只是士兵误判了情况。”
段三娘答道,“如今大家继续监视梁山动向即可,其余人回营休整,养精蓄锐以防万一。”
“明白。”
杜壆与柳元领命后分头行事,柳元带人归营,杜壆则心存疑虑,在寨内巡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