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亦停留在赵言身上。
何等英武的男子!
双枪将心中微颤,
正欲多看几眼,
胯下战马却已向前奔去,
令董平只能将疑虑藏于心底,
纵马疾行直入知州府。
“速去通报知州大人,本官有急事相告。”
……
知州府内,
慕容彦达听完董平讲述原委,
顿时蹙眉深思,
“你言何意?那张……已被梁山贼匪救走?”
“皆因末将防守疏忽,”
董平跪地请罪,
“实未料到梁山竟早有内应潜伏于我军之中,”
“贼人趁夜 ** ,”
“待营中大乱之际,将张清掳走。”
“虽全力追赶,终未能将其擒回……”
“罢了,张清既已离脱,便由他去罢,”
慕容彦达沉声道,
“然若张清当真落入梁山之手,岂非表明他与呼延灼二人早已投靠贼寇?”
“依现状推测,此言不虚,”
董平附和道,
“这二人十之 ** 便是梁山派来青州的眼线,”
“只待时机成熟,便要效仿沂州府,一举攻破青州城,劫掠资财!”
“沂州府……”
慕容彦达脸色骤变,
毕竟他对那沂州得失记忆犹新,
其时任知州的高封,
正是东京高太尉的亲叔,
然而最终,
高封却在沂州沦陷后,
于众人面前被斩首示众!
对于慕容彦达而言,
高封的结局无异于警钟,
青州若遭此厄运,恐怕难逃相同命运。
八月七日
“梁山!”
慕容彦达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愤然说道,“可恶的贼寇,我从未招惹过他们,那东京来的赵大郎为何偏偏要与我为敌!”
慕容彦达内心满是郁结。
梁山水泊位于济州和郓州之间,距离青州足有千里之遥。
按理说,梁山和青州不应有任何交集。
然而上次,梁山的寨主赵大郎竟率军远赴千里来到青州,不仅兵临城下,吓得慕容彦达不轻,还劫走了青州府的将领秦明和黄信。
更让人恼火的是,临走时梁山特意留下晁盖在清风山,专门来给他添堵。
慕容彦达本是个无甚野心之人,只是因是皇亲国戚,被派至青州任职,不过是想积累些资历,日后回朝谋取高位。
没想到,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州,竟成了梁山势力的困扰。
“董平!”
慕容彦达咬牙切齿,已然下了决心,“你即刻带兵前去,将呼延灼擒拿归案。”
慕容彦达思虑再三,决定先让董平拿下呼延灼,毕竟自身安全最为重要。
即便事后证明呼延灼并无问题,他只需道歉即可;但如果呼延灼已投靠梁山,那他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末将领命!”
董平拱手领命,随即唤来十余名亲兵,在知州府仆役的带领下前往客院。
“董统制,呼延灼才在院子里习武。”
守院士兵介绍道,
“如今该进屋歇息了。”
“嗯。”
董平点头,随即带着亲兵进入客院。
刚到房前,屋门忽然打开,呼延灼皱眉站在门口,问道:“董统制,这是何意?”
“呼延灼,我受慕容知州之命,”
董平假笑一声,说道,“前来拿你问罪!”
“拿我?”
呼延灼一脸惊愕,
“为何?”
“呵呵,为何?”
董平冷笑,
“事到如今,呼延灼,你还想狡辩?”
“你在说什么?”
呼延灼心中忐忑,
他想起张清曾提及的分析,
可张清不是安然离去了吗?
为何慕容彦达还要派人捉拿自己?
很快,他明白缘由,
“张清离府时已被我擒获,”
董平冷言道,
“那家伙全招了,”
“你们战败后投靠梁山之事,”
“这次入青州并非求助,”
“而是意图内外勾结,”
“助那伙匪徒攻陷此城!”
“你、你说什么?”
呼延灼睁大双眼,
“我和梁山内外勾结……”
“拿下呼延灼!”
董平猛然挥手下令,
身后数十亲兵蜂拥而上!
呼延灼愣神之际,
满心只有被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