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疑惑地问,“我们要不要去支援?”
“支援个什么?”
云天彪唾了一口,“经过先前的大火,官军士气全无,梁山以逸待劳,此战毫无胜算。”
“但我们就这样逃跑,不就成了逃兵了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云天彪冷哼一声,“此刻贸然加入,只会徒增伤亡。
至于被梁山俘虏,你以为他们会对我们父子仁慈?”
云龙满面惊疑,他从未见过平日自诩为关公化身的父亲如此冷静而决绝。
久以忠义自居的父亲,竟说出这般话来!云天彪自感形象崩塌,长叹一声,对云龙正色道:“莫看我平日夸耀自己如关公般忠诚,实则并非如此。”
“关公确实忠义,但这又有何意义?当今世道,保住性命才是正理,才能更好地效力朝廷!”
“孩儿明白了。”
云龙顿时领悟父亲的意图。
随即,云天彪带着十余名护卫遁入树林,云龙急忙跟随。
“父亲,我们往哪里去?”
云龙不解地问。
“先藏身林中,观望局势。”
云天彪毫不犹豫地说,“若官军获胜,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若是失利……”
话未说完,他已率先踏入林间,云龙回头望了眼仍在苦战的官兵,神情犹豫片刻后,默默跟上。
此时,小镇西口,梁山骑兵轮番出击,朝官军营寨冲锋。
近前便放箭,旋即撤退。
一轮接一轮,官军伤亡严重,两千多名步卒已有近半倒下。
然而,这些精锐仍顽强支撑,全赖呼延灼亲自督阵。
幸而,营寨后方的铁甲连环马终于完成部署,士兵披甲,战马亦裹上护具,准备迎击。
随着众多骑兵上马,整齐排列,呼延灼终于松了口气。
他立即高声下令:“步兵整顿队伍,让出通道!”
听到命令,疲惫不堪的步兵终于缓过神来,迅速扶起受伤的同伴,或抬走牺牲者,为铁甲骑兵让出通路。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千余匹披挂精良的铁甲连环马踏破尘土而来,气势如虹,直抵官军营寨大门。
与此同时,梁山一方也察觉到敌营的变化,不再像以往那样轮番射箭 * 扰,而是同样列队严阵以待。
见此情景,呼延灼冷笑一声,认为梁山意图正面决战。
但他对自己麾下的铁甲连环马充满信心,坚信能以一敌十,轻松击溃对手。
“将士们!”
呼延灼振臂高呼,“你们看,那燃烧的小镇就是梁山所为,他们烧死了我们无数兄弟!刚刚又有一批步兵因掩护我们而牺牲!若不能彻底清除梁山贼寇,又怎能告慰英灵?”
“对不起!”
众铁甲骑兵齐声呐喊。
“冲锋!”
呼延灼怒吼。
“杀!杀尽眼前之敌!”
骑兵们怒吼着,如猛虎下山般向梁山阵营发起冲击。
尽管这支铁甲骑兵仅成立一个多月,但每位成员都是从禁军中精选而出,身经百战,无畏生死。
这铁甲连环马,乃是呼延家引以为豪的杰作。
经过一个多月的操练,骑兵们对突破敌阵充满信心。
随着接近梁山军阵,对方毫无反应,这让铁甲连环马的战士们既疑惑又兴奋,脑海里浮现出击溃敌军的画面。
后方的呼延灼见到梁山骑兵静止不动,虽有疑问,但他对麾下铁甲连环马的信任让他按捺住内心的忐忑,与将士们共同期待胜利的到来。
“杀!”
铁甲连环马气势如虹,眼看即将冲入梁山军阵。
然而,梁山骑兵突然分开两侧,露出隐藏其后的步兵。
这些步兵手握奇特长枪,众人疑惑之际,已无法回头,只能全力冲锋。
呼延灼看清梁山步兵手中的武器后,脸色骤变。
他低语道:“钩镰枪。”
作为呼延家族的一员,他对铁甲连环马的克星再熟悉不过。
呼延灼万万没想到,自家铁甲连环马的天敌竟藏于梁山之中。
金榜徐宁性情低调,自北地获救加入梁山以来,便深藏不露。
徐宁时常留在山上,因此官府的情报中始终未提及金 ** 徐宁藏身于梁山。
呼延灼暗自握紧拳头,心中默默祈祷,眼前的钩镰枪兵或许只是徒有虚表,未曾掌握真正的钩镰枪技法。
然而,这一希望在瞬间化为泡影!
先前气势如虹的铁甲连环马军,在遭遇梁山持钩镰枪的士兵时,首排战马竟齐齐跪地,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当双方交锋之际,连环马军最前方的战马已被钩镰枪兵以锋利枪刃切断马腿。
随着首排马军的倒下,后续马军因惯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