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靠近朱仝耳边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
朱仝震惊地问。
“朱都头,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刚才的话已讲完。
既然你今日选择了清风山,我们梁山自不便多言。
只盼朱都头日后多加保重。”
栾廷玉笑着说完,便转身离开。
梁山兵马随即调转方向,往水泊方向行进。
见梁山远去,清风山众人长舒一口气。
宋江见朱仝仍呆立原地,忙走近询问:“朱都头,怎么了?莫非栾先生对你说了什么?”
朱仝转过身,看着满脸关切的宋江,想起栾廷玉所言,他和雷横的困境皆因宋江策划所致,心中波澜起伏。
他试图说服自己宋江并非如此之人,但想起马二的威胁时宋江的异常反应,令他疑惑重重。
“朱都头,你没事吧?”
宋江再次呼唤。
朱仝面无表情地摇头道:“栾先生只是说,若将来无处容身,可再去梁山。”
“这梁山真是不死心,”
孔明冷哼一声,“朱都头已答应随我们回清风山,他们还要挖墙脚,实在令人不齿。”
“孔亮!你若想拔掉牙,尽管开口!”
刘唐握拳逼近孔亮,吓得他连连后退。
“够了,孔明!别闹了!”
宋江眉头微皱,轻喝一声。
刚训完 ** ,他正欲再去寻朱仝询问,却见那美髯公已独自走向一旁。
宋江刚欲靠近,吴用拉住他的衣袖,“公明兄,还是先回清风山吧。
济州终归是梁山地界,早些离开为妥。”
“也好……”
宋江瞥了一眼远处的朱仝,随即下令清风山的人马迅速返回。
……
梁山水泊,聚义厅内,栾廷玉带领汴祥、阮小七、吕方及李云归来后,将下山的经过详细汇报给赵言。
“寨主,我们并未将朱仝带回山上。”
栾廷玉跪地请罪,众人亦随之拜倒,“恳请寨主责罚!”
“罢了,这不是你们的错,”
赵言快步上前扶起众人,“俗话讲‘强扭的瓜不甜’。
既然朱仝执意去清风山,随他便是。”
“栾教头,这次未贸然行动,处理得当……”
“栾教头不必有顾虑,”
许贯忠笑意盈盈,“梁山上头领众多,多一个朱仝不多,少一个美髯公不少。”
“起初只因他在郓城遇事,我们不便置之不理,这才派你们下山。
如今朱仝既已脱险,此事便告一段落。”
“遵命!”
栾廷玉拱手致谢,一同下山的众人也舒了一口气。
“诸位兄弟且先退下休整,”
赵言微笑道,“不出两日,怕又要劳烦大家。”
“哥哥,又有何事发生?”
阮小七问道。
“不妨事,现下告知你们也无碍,”
赵言看向闻焕章三人。
时迁的兄弟刚刚送来消息,东京正在集结兵马,准备攻打梁山。
众人闻言皆惊。
“哥哥,这可是一件大事!”
阮小七忍不住说道。
赵言笑着安抚道:“宋朝的精锐大多在西边对付西夏,短时间内无法抽调兵力。
我们已经分析过,即便朝廷真的派兵来,也只会调动附近的禁军和厢军。”
“哈哈,那些地方军队早已不堪一击。”
汴祥笑道,“这岂不是为我们送装备来了?”
栾廷玉谨慎提醒:“虽然这些军队战斗力不行,但里面有不少能征善战的将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赵言拍拍他的肩:“我已经安排探子刺探情报,不会轻视对手。”
等栾廷玉等人离开后,赵言与其余三人继续商议对策。
朱武建议:“若朝廷从外地调兵,必然以本地军队为先锋。
不如趁其尚未行动,先除掉济州、郓州两地的强将,断其耳目。”
“朱武兄所言极是。”
许贯忠轻轻点头,“郓州府内已无强军可言。”
闻焕章思索片刻,“反倒是在济州的双枪将董平,堪称难得的猛将。”
“我在东京时就听说,济州太守程万里是童贯的门客。”
“寨主上次去东京救许兄时,与童贯结怨。
这阉党本就心胸狭窄,如今朝廷兴兵,他定会让程万里也对梁山不利。”
“闻教授所言甚是。”
赵言点头,“我曾在济州见过董平,他的武艺,在我们梁山也屈指可数。”
“这般武艺的人,还为朝廷效力,实在可惜。”
朱武提议,“寨主不如设法让他归顺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