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衣女子带着数十骑兵飞驰而来。
“后面还有几十人!”
衙役低声惊呼。
即便没有看到对方的装备,单是这气势,就让人感到不安。
锐利的兵刃,
单是那数十名骑兵,
钱如虎便清楚,
哪怕这只是梁山的一小支队伍,
也绝非他能轻易招惹。
宋朝因失去河西走廊,
失去了天然的牧马之地,
致使战马资源极为匮乏,
现有的战马优先供给边疆,
使得内地官府,
包括州府的禁军和厢军,
同样面临缺马困境,
更不用说像兰山县这样的小县衙了。
兰山县内,
除了钱如虎座下的这匹劣马外,
只剩下两三匹年老体弱的瘦马,
勉强用于侦察。
钱如虎虽只是县衙的都头,
但仍有几分见识,
一见到对方锃亮的精锐坐骑,
便明白这支骑兵即便州府禁军也难以匹敌。
想到这般强兵竟是梁山势力的人马,
钱如虎心中满是无奈,
忍不住抱怨道:
“这究竟是怎样的世道,贼寇的装备竟胜过我们官军!”
“都头,速做决断!”
随从催促道,
“这不过是梁山的前锋而已!”
“再迟疑,大部队就要追上来了!”
“还能怎么办!撤!”
钱如虎不甘地扫视范成龙四人,
随即双腿夹紧马腹,
率先飞驰,
向兰山县城逃去。
其他随从与士兵见此,
哪敢停留,
慌乱喊叫着各自奔逃!
“这......”
那领头的红衣女骑士策马靠近,
本欲激烈交战,
却见对方官军纷纷掉头狂奔,
那恐惧的模样,
仿佛背后有猛兽追赶。
“可恶!这是什么样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
她愤恨地瞪眼,
手中马鞭重重抽在地上,
尘土飞扬。
正此时,后方的骑兵也赶了上来。
领头的男子纵马靠近女骑士身旁,忍不住出声责问:“好端端的,为何冲得这般靠前?”
这二人自是陈丽卿与赵言。
“管我作甚!”
女飞卫冷哼一声,随即又加紧马腹,朝远处逃跑的官兵追去。
“这女人发什么疯!”
赵言眉头微蹙,留下一队士兵查看被官兵围剿的四人情况,自己则带余下亲卫追向陈丽卿。
……
当梁山骑兵围上来时,范成龙等四人满是疑惑。
他们不明白为何刚刚还在叫嚣厮杀的官兵,眨眼间就跑得不见踪影,转而一群精锐骑兵包抄过来。
“莫非是禁军?”
范成龙低语道。
“不对!”
真祥麟神色凝重,“他们的装备与战马比禁军还精良,可穿戴的甲胄却不似朝廷制式。”
“真将军,他们究竟是谁?”
苟桓询问。
“之前不是听说梁山的人攻下了沂州府吗?”
真祥麟脸色阴沉,“我看这帮骑兵八成是梁山的队伍!”
“梁山?”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震惊。
他们虽出身不同,但均与军门或地方豪强有关。
对他们而言,梁山与其他匪寇并无太大区别,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令他们憎恶。
普通山匪不过欺压乡民,而梁山……
公然打着**的大旗,近几日更是直接攻占了沂州府城。
这对对宋廷仍怀有忠诚之心的四人而言,怎能坐视不理!
“现在该如何是好?”
苟桓压低声音问道,“看这些梁山贼寇的样子,似乎并无加害之意。”
“我不惧他们对我们下手。”
真祥麟无奈叹息,“我担心的是,若他们执意逼我们加入梁山,那可如何是好……”
对于苟家兄弟及真祥麟、范成龙这种以对朝廷忠义自居的人来说,投靠公然反叛宋廷的梁山无疑是不可接受的。
在他们眼中,这不仅是对祖辈的极大不敬。
当年的杨志,也是历经重重波折后,才看清朝廷的本质,最终对宋廷彻底失望。
此时,四人心情沉重,忧虑不已。
这时,一名梁山骑兵靠近,询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路过……”
真祥麟本想编造假身份,却没想到范成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