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盯着眼前这傅粉抹脂、装扮妖娆的少年,眉头紧皱,“高封怎会看上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
阮其祥尴尬赔笑,阮招儿虽惧梁山军士,却因高封宠爱数年,早已养成倨傲脾气。
听焦挺出言羞辱,他瞬间涨红了脸,“你这……”
“住口!”
阮其祥惊恐地制止,浑身发抖。
急忙用手按住儿子的嘴,
“哈哈,你这小子倒挺伶俐!”
焦挺冷哼一声,说道:“这位首领,我这儿子不懂规矩,还请多多包涵。”
阮其祥赶紧陪着小心。
“阮其祥,你尽管放心,就算你儿子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今日我也不会为难他。”
焦挺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道,“我家兄长早有吩咐,要请你父子去军营做客,与我们详谈胭脂山安乐村之事。”
“什么?”
阮其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沁出了大颗汗珠。
想起当年在胭脂山杀害无辜村民、冒充梁山贼寇邀功的事情,他至今心有余悸。
“首领明鉴,这安乐村的事真与我不相干啊!”
阮其祥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哭诉,“都是因为召忻那个混账!他说安乐村收留了梁山寨主的女人,村子上下必定与梁山有所牵连。
我一时糊涂,才下达了屠村的命令……”
“行了,这些话到了军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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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挺没兴趣多听,直接示意手下士兵将阮家父子捆绑起来,押往城外的梁山军营。
焦挺原是赵言的贴身侍卫,平日极少离开赵言左右。
此次率军入城,正是奉赵言之命抓捕阮其祥,为胭脂山安乐村以及刘家讨回公道。
眼见手下已经将阮家的财宝搜刮一空,堆满了三辆马车,焦挺不再耽搁,立刻带着人押解阮家父子朝城外进发。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走在沂州府的大街上,到处都能看到梁山士兵的身影,而那些官兵早已横尸街头。
沂州府城,知州衙门。
召忻没有将今日埋伏梁山之事告诉高封。
他担心上次夜袭梁山大营失败的经历会让高封反对他的冒险计划。
因此,高封依旧以为沂州府城防备稳固。
自从阮招儿受到宠爱后,高封已经许久未曾宠幸府中的其他侍从。
这日,他趁着机会,与几位侍从饮酒作乐,之后便沉沉睡去。
然而,梁山军士攻破府门的声音惊醒了高封。
“怎么回事?外面为何如此混乱?”
窗外的火光让高封心中忐忑不安,他不敢亲自查看情况,便叫起床上瑟瑟发抖的两位侍从前去探查。
但等了许久,两人皆一去不返。
高封犹豫片刻,正打算亲自出去查看时,突然听见“哐当”
一声,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随后,一个满脸杀气的大汉走进来,手里拿着狼牙棒,身上甲衣还沾着鲜血。
高封吓得浑身发抖。
“你是谁?”
进来的汉子正是梁山先锋霹雳火秦明。
“你就是沂州府城的知州高封?”
“没错,我就是……”
高封话未说完,就被秦明一把从床上拉下,交给身后两名士兵。
“把他绑起来!”
……
沂州府内,阮其祥父子与高封均已被梁山擒获。
城外,亲卫们得知大营的情况后,也开始行动。
赵言立刻策马返回军营,高粱带着四个侍女随后跟上。
进入中军大帐后,他看见前方两张笑靥如花的脸庞正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意。
“阿秀,丽卿,你们平安无事就好。”
赵言说道。
“兄长。”
刘慧娘眼眶泛红,正欲上前,却被身旁的老道士轻咳一声制止,她才停下脚步。
陈丽卿则皱眉嘟囔着,似乎对称呼有些不满。
这时,高粱喊了一声“父亲”
,打破了寂静。
众人看去,只见她跪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前。
“爹,都是女儿不孝,害您受此大难……”
这位老者正是高粱之父高太公。
他的脸色不佳,眉宇间透着疲惫,显然被召忻带走的这段日子过得不易。
难怪高粱会如此自责。
“好了,乖女儿,快起来!”
高太公急忙扶起女儿,“这不是你的错。
谁又能想到,召家与我家相识多年,竟会突然反目。”
陈希真微笑着摆手:“高家娘子不必客气。
我们也只是碰巧住在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