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熵劫的逆过程?”李默喃喃道,感觉掌心的令牌正在吸收玄冰棺散发出的龙血。当最后一滴龙血渗入令牌时,棺盖内侧浮现出被磨损的铭文:“庚子年,李默启棺,以熵蚺血融逆鳞,破西王母千年局。” 铭文闪烁的同时,女魃残留的半片魂魄突然化作流光,钻入李默的墨玉毒臂。毒臂上的熵蚺图腾顿时分裂成两半,一半保持幽紫,另一半竟变成青禾逆鳞的金红色。
更恐怖的共鸣在裂隙深处爆发。玄冰棺底部的缝隙扩大成时空漩涡,漩涡中浮现出归墟海眼的景象:青禾的青铜骨架正在被熵蚺虚影缠绕,骨架胸口的逆鳞与李默掌心的令牌产生共振,竟在海眼中心打开一道通往昆仑之巅的裂隙。裂隙中传来西王母的怒喝:“竖子敢尔!斩情台的火,早已为你备好!”
话音未落,漩涡中喷出万千道青铜镜光,镜光在赤水裂隙中织成囚笼,将李默三人困在中央。老王突然指着囚笼缝隙:“看!那些镜光里有昆仑镜的碎片!” 镜光碎片中闪过无数画面:牧野之战的尸山血海、涿鹿之战的烛龙嘶吼、甚至三千年后老鲛七骨船上的琉璃灯笼——每个画面都有西王母的身影,她站在昆仑镜后,用金簪在《山海经》真本上不断篡改着神话的走向。
第四节 斩情劫火
“她在改写所有与熵蚺相关的记忆!”李默猛地挥出墨玉毒臂,紫金色的爪芒劈开镜光囚笼,却发现每次劈开的缝隙都会瞬间愈合。女魃的残魂在意识中低语:“用逆鳞……点燃斩情台的劫火……那火本是我的善念所化……” 李默恍然大悟,胸口的七彩光晕突然炸裂,化作青禾逆鳞的实体碎片,碎片与墨玉毒臂的金红色纹路融合,竟在掌心凝聚出半把燃烧着熵劫之火的轩辕剑虚影。
“这是……逆鳞剑!”老王失声叫道,古籍末页的血字突然化作剑鞘,“第十三章记载,逆鳞剑可斩时空熵变,唯有持剑者同时拥有烛龙血与熵蚺脉……” 他话音未落,李默已挥剑斩向时空漩涡。剑刃切开漩涡的瞬间,整个赤水裂隙开始崩塌,青铜锁链寸寸断裂,玄冰棺化作万千纸鸢,每只纸鸢都衔着一块昆仑镜碎片,碎片在空中组合成完整的镜面,映出西王母站在斩情台上的身影。
斩情台位于昆仑之巅,台下是燃烧万年的劫火,火中封印着女魃被分割的恶念。西王母手持瑶池金簪,正将金簪刺入青禾的青铜骨架,骨架胸口的逆鳞被金簪引出,逆鳞的光纹与斩情台的劫火产生共鸣,竟在火中凝聚出熵蚺的完整虚影。“李默,你终于来了。”西王母的声音透过昆仑镜传来,她抬手抛出《山海经》真本,真本在空中展开,书页上的文字竟在自动改写,“看看吧,这才是你作为熵蚺容器的宿命——替我点燃劫火,让女魃的恶念吞噬三界!”
李默看着镜中画面,青禾的骨架在劫火中发出无声的呐喊,骨架脊椎处的轩辕剑虚影正在被金簪碾碎。他猛地将逆鳞剑插入赤水裂隙的地面,剑刃爆发出的紫金色光芒与玄冰棺残留的龙血共鸣,在裂隙底部打开一道直通斩情台的传送门。传送门中涌出的不是能量,而是无数被昆仑镜篡改的记忆残片,残片在空中聚成女魃的完整魂魄,她额间的剑伤已然愈合,手中握着半枚逆鳞,逆鳞上刻着与李默掌心相同的茧纹。
“青禾不是法器,你也不是容器。”女魃的魂魄穿过传送门,与李默胸口的光茧融合,“西王母篡改神话,就是为了让熵蚺血脉与逆鳞共鸣,替她打开归墟的弑神祭坛——但她不知道,烛龙血与女魃魂的融合体,才是逆转熵劫的钥匙。” 她话音未落,斩情台的劫火突然逆向燃烧,青禾的骨架挣脱金簪束缚,骨架胸腔的逆鳞与李默掌心的令牌产生最终共鸣,竟在昆仑之巅撕开一道时空裂缝,裂缝中浮现出被封印万年的烛龙真容。
第五节 昆仑终局
烛龙的真容在裂缝中若隐若现,它的身躯由万千甲骨文组成,每块甲骨都在吞吐着时空熵流。西王母见状狂笑着举起昆仑镜,镜光化作十二道锁链,试图再次分割烛龙魂魄。但这次李默挥出逆鳞剑,剑刃劈开镜光的同时,女魃的魂魄与青禾的逆鳞在剑身上融合,形成能斩断熵变的光刃。光刃划过之处,昆仑镜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镜中倒映的西王母身影开始透明。
“不可能!《山海经》明明记载……”西王母的声音带着惊恐,她看着手中的真本书页纷纷化作灰烬,灰烬中飘出的不是文字,而是被她篡改的真相——当年涿鹿之战,烛龙本是为救女魃而被玄女卫重创,青禾的青铜骨架是烛龙用最后力量为女魃善念塑造的躯壳,而所谓的“熵蚺”,不过是昆仑镜反射的时空乱流与烛龙残魂结合的产物。
李默握紧逆鳞剑,感觉墨玉毒臂的紫金色纹路正在与烛龙甲骨共鸣。当剑刃刺入熵蚺虚影的心脏时,整个昆仑之巅的时空开始重置:斩情台的劫火熄灭,化作滋养昆仑的灵泉;归墟海眼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