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饭吃,有房住,他要是反贼,那你们这些只会拆房子的,算啥?”
双方僵持不下,眼看就要动手,陈老兵突然喊:“大人,您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生祠的屋檐下,不知何时站了只乌鸦,“呱呱” 叫了两声,拉了泡屎,正好掉在林缚的牌位上。
这场景,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滑稽。顺天府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乌鸦骂:“不祥之鸟!此等逆贼生祠,连鸟都唾弃!”
他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大喊一声:“拆!给我拆!”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去,砸的砸,拆的拆。百姓们想拦,却被衙役推搡在地。刘老汉看着被推倒的牌位,被砸碎的石碑,突然老泪纵横:“作孽啊…… 我说过,这生祠立不得……”
生祠被拆得干干净净,连块完整的木头都没剩下。顺天府尹押着林缚,耀武扬威地往回走。路过晒谷场时,他看见场边堆着新收的麦子,突然停住脚步:“这些粮食,怕是也被林缚私吞了!给我查!”
可查来查去,账册清清楚楚,每一粒粮食的去向都有记录。顺天府尹查不到把柄,只好把林缚关进了顺天府的大牢,想让他 “好好反省”。
赵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去京城找刘守有帮忙,被林缚拦住了:“不用。我要是真有反心,还会坐在这里等他抓?府尹查不出证据,迟早得放我出去。”
果然,没过十天,刘守有就带着圣旨来了。圣旨里说 “林缚虽有不妥,但查无实据,着令回军屯,戴罪立功”。原来,刘守有查到了李剥皮写举报信的事,还找到了那两个石匠,证明碑文是百姓自愿刻的,没有反意。
顺天府尹看着圣旨,脸都绿了,却不得不放了林缚。
林缚回到军屯时,百姓们都来迎接,有的提着鸡蛋,有的拿着布料,眼里满是愧疚。刘老汉拉着他的手:“林大人,都怪我们…… 要不是我们瞎折腾,也不会……”
林缚拍拍他的手:“不怪你们。生祠这东西,本就是块烫手山芋,谁拿谁遭殃。立得再快,也经不住朝堂上的风一吹。”
他顿了顿,看着生祠遗址上散落的石块,突然笑了:“不过也好,拆了干净。省得我看着闹心。咱们把这些石头捡起来,正好能修修水渠。”
百姓们愣了愣,随即也笑了。是啊,生祠没了,可地里的麦子还在,水渠还在,林大人还在,这比啥都重要。
就在大家忙着捡石头修水渠时,陈老兵的儿子从边关回来了。他在边关当驿卒,这次是特地回来报信的。
“爹,林大人,” 小伙子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焦急,“边关不太平了!后金的使者,已经到了张家口,说是要跟朝廷‘议和’,可我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来议和的……”
林缚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