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彩衣的出现,更是让昔日的主人杨丽华,面对着这个尴尬的结果无比地烦恼。
尽管此时太子爷的心,全然扑在了正宫爱妻的身上。
但是诸多的诱惑,谁能担保未来这个男人不会心猿意马呢。
其实,那六个新来的侍妾,无一不带着后宫勾心斗角的谋算。
这是太子夫妻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姜彩衣的危险,还是让太子妃预感到了不可揣测的透心冰凉。
沈君茹的忧虑不无道理。
在这等级森严,君臣界限严苛的封建时代。
事君如事父,事妾如事臣。
让她不得不为当初发卖彩衣去青楼的母亲,手捏了一把汗。
小人得势的时候,如何能忘了过去遭受过的委屈?
这一箭之仇,只不过暂存在记忆里。
但凡有一天,她有了鹊登枝头的那一天。
所有该来的,都会来。
太子妃下意识地挽紧了身边的太子。
陈柏然感受到了君茹的担心。
“她只是侍,不是妾。”
“谁说天子赐来的侍妾,就一定是妾?” 太子别过了王妃的脸。
“没你的同意,她休想!”
“我若同意,你还真想收了她不成。”
沈君茹直着眼睛,那曾经藏在衣袍下的小动作,再次酸爽了身边的太子。
夫妻之间的玩笑,在两人的脉脉深情中没有延续多久。
两人话说了刚一半,就突然被一声由远及近爽朗的呼叫声打断了。
满头是劲的六皇叔,手里提着个精致小巧的鸟笼,
身后跟着一串的小人,还有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孩儿大大咧咧地踏进了东宫。
“来来来!宝贝们,看看咱们原来的府邸!”
“太子殿下!我的皇侄!” 宇文直一边招呼着自己的一堆儿女,一边直着嗓子吼着。
“看皇叔给你把谁带来了!”
看见皇叔到来,太子急忙牵过了太子妃的手,匆忙迎上前去。
“皇叔有礼!”夫妻二人礼敬道。
“哎呀!快免了免了。跟叔还有什么生分的。” 卫王开心着。
“皇叔!听说昨日正武殿上,太子和侄媳全赖皇叔仗义执言,秉公扶持。”
“妾身感激不尽。特代殿下谢谢皇叔!” 太子妃深掬一礼。
“嗳!太子妃这是说哪里话来!太子是孤王的亲侄!亲侄懂么?”
“更何况,孤好歹还是东宫三师之一的太子太保!”
“维护太子的安全,本是份内的职责啊!”
“唉!不快活的事情,不说了!来来来!看我给小皇孙带来了什么?” 他眉开眼笑地嚷嚷着。
六皇叔的到来,给百日的皇子带来了一只笨鸟。
皇叔像孩童般一头兴奋地提起了那笼中的鸟。
“看!会说话的八哥!哈哈哈!”
“来!鸟儿!给爷说一个!” 他显摆着逗弄。
“说一个!”
那鸟歪着头,把眼一翻认真地喳喳说。
八哥显然没有好好地学说话,当面给了皇叔的难堪。
但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招来了众人的哄笑。
欢笑声后,一直默默含羞藏在皇叔身后的宇文含樱,被皇叔从背后生拉活拽着推上前来。
“宇文含樱叩见皇兄,皇嫂!”
宇文含樱红着脸,一改平日的大方潇洒。颇不好意思地上前行礼道。
这是太子妃第一次见到传闻中,名动京城的宇文表妹。
果然俏丽大方,豪门风范。名不虚传。
含樱害羞而兴奋地给太子夫妻见了礼。
然后毫不掩饰着脸上的热爱,随即调皮地冲着太子伸出了手。
“皇兄,这是含樱特意为小皇子准备的礼物。”
她递出了一个木制的穿着花衣的活动玩偶。
“哦?那孤替小皇子谢谢了!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太子应景地接过了,一边在手里欣赏着那个精致的玩偶,一边半开着玩笑。
“衣服是含樱做的,可这木头小人,可是我缠着阎姐夫特意赶出来的。”
宇文含樱自豪地说。
清都公主嫁的驸马阎毗,心灵手巧,会做各种木器玩物。
这是太子早就耳闻的。可就是从没有见识过。
听说手上的作品出自阎毗,他更是好奇地摆弄起来。
看到太子心悦的样子,宇文含樱感到送礼送到了点子上。无比的快乐。
她眼含春露撒着娇,凑身近来,给皇兄指点着其中的机关暗道。
宇文含樱在太子面前无拘无束,旁若无人的亲热样子。
让身旁的太子妃忽地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