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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放心,只是打听个消息而已,我这就去一趟京都府衙,只是到底情况如何,究竟不能保证。”
朱氏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昨日在宋家,那一众巡兵、衙役对宋妙的态度,朱氏自然看在眼里。
吃人嘴软,还借了人的房舍住着,无论巡检也好,那韩公子、秦公子也罢,另有其余差爷,尽皆十分亲和。
她本来还担心上了衙门,不知道怎么去问,又问哪一位,但要是这宋小娘子出面,无论如何,肯定是比自己有用太多了!
朱氏忙道:“实在也是没法子了,只好辛苦你跑这一趟,打不打听得到都不要紧,你只一路小心!”
又道:“也不知应当怎么谢你才好!”
“婶子昨晚来陪我时候,从前跟孙叔帮着我去劝那些个债主时候,也从没有二话过。”宋妙笑道,“况且二位虽然没有明说,我看孙叔说话、做事,本都不怎么愿意理会了,倒是婶子可怜我,想必帮着劝了很不少。”
“哎!这算什么!”朱氏搓着手,支吾半晌,到底没有否认。
宋妙一旦答应了,就半点也不耽搁。
她既要上门打听孙里正并他那弟弟下落,自然不好空手。
正好前日预备的甜胚子酵了两日,算算时间,应该已经能吃了,索性先折回酸枣巷。
等她回了食肆,开那盖子,拈了几粒雀麦、青稞到嘴里,甜甜的,带一点很舒服的酵香味道,谷香很浓,一抿,里头已经可以爆浆,浆液甜甜的,丝毫不腻,果然好了。
想着京都府衙里头人多,宋妙便在那竹篓底下垫了厚厚油纸,又垫荷叶,最后盛了大半竹篓甜胚子,盖好之后,背着那竹篓出了门。
行到半路,她又绕去铺子里称买了些便宜茶叶。
京都府衙距离宋家并不近,饶是宋妙紧赶慢赶,等到得京都府衙,也已经将近申时。
她先前已经来过一次,这会轻车熟路,也不去前衙,径直转向后衙。
按着朱氏先前打算,是要去找辛巡检。
但照宋妙来说,这样大案,辛巡检必定忙得焦头烂额,多半是抽不出空来的。
左右只是为了传个信,探个消息,杀鸡未必要牛刀。
她进得后衙,寻了个长得最好说话的守卫打了个招呼,又道:“打搅大哥,小女姓宋,家住酸枣巷,想要找一位左右军巡院的秦纵秦官爷,不知您方不方便帮忙通传一声?”
“你找秦纵啊。”那守卫摇了摇头,“实在不巧,我才看他跟着人出去了,刚走小半个时辰,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回来。”
宋妙一愣。
杀鸡刀竟然不在。
她随即道:“那请问有没有一位姓韩的太学生,他是这两日新近借调而来,恐怕认识他的人不太多……”
“你说韩砺韩小兄弟?”那守卫立时笑了,见宋妙点了头,又道,“这一位忙得很,未必有空出来,你有什么事,我给你传个话。”
孙家的事,自然不好跟旁人说,况且这些话传来传去,最后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只怕影响不好。
宋妙便把背后竹篓卸了下来,道:“前日辛巡检、韩公子并左右军巡院一众官爷帮了小女的大忙,我是个厨家,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干脆就送些吃食过来答谢。”
她把手里那一包茶叶送过去,指着竹篓道:“这是甜胚子,关中饮子,先把这茶叶煮了清茶,最好要浓,再舀一勺这个甜胚子,跟水一冲,冷热不拘……”
那守卫听得头大,忙把那茶叶推了回去,道:“我给你去通传,我给你去叫人!”
说着,把手中杀威棍递给一旁搭档,急急走了。
后衙门内的守卫不比前衙,要闲散得多,这搭档看着二人说了半天话,已是生出好奇来,先拖了张小几子过来给宋妙坐,又问道:“你这甜胚子长什么样?”
宋妙便把那竹篓盖子掀开,笑道:“就是雀麦、莜麦混了酒曲做的,但此时发酵的正好,没有酒味——官爷来一口?”
那守卫连忙摆手,道:“当差呢!我正当差,不能收你的东西!”
宋妙道:“又不值什么。”
她说着看了看天色,道:“早过了申正,官爷已经可以点卯下差——这总不算正当差了吧?”
那守卫乐了,笑道:“你还知道这个?最近衙门事多,我虽是个守门的,申正也下不了差咯!”
且不说宋妙坐在门口等着人回来,另一名守卫进去送信,果然左右问,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韩砺的人。
韩砺刚跟辛奉一道向那秦解汇报完,才出二道院门,就被对面迎面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但来人拦的并不是他,而是辛奉。
“辛巡检,你们左右军巡院是个什么意思?一边火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