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膀子乘凉的老头,没有追逐打闹的孩童,没有叫卖夜宵的摊贩,甚至连流浪猫狗都销声匿迹。
只有风,从高耸的楼宇缝隙间呜咽着穿过,卷起地上的碎纸和塑料袋,发出沙沙的声响。
悬挂在晾衣竿上的破旧衣物,在昏暗中如同招魂的幡旗,静静飘荡。
窗户大多黑洞洞的,偶尔有几扇透出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昏黄灯光,反而更衬得四周死气沉沉。
“嘶……”
巢皮忍不住吸了口冷气,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地方他熟,以前跟着大佬来收数或者躲风头,哪次不是人挤人,汗味、油烟味、叫骂声混杂,吵得人脑仁疼?
可今天。。。这诡异的安静,比警署里的僵尸嘶嚎更让人心底发毛。
“南哥。。。”
山鸡的声音有些发干,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死寂的巷道里异常清晰,
“这。。。这里的街坊呢?都。。。都睡死了?还是。。。”
他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但那个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恐惧无尽的恐惧。被什么东西抓走了?
“闭嘴!别自己吓自己!”
陈浩南低喝一声,强行压下心头同样翻涌的不安。
扫了眼前方从容的背影——李昊。
对这片死寂毫不在意,闲庭信步般在前方引路。
“门主既然来了,这里的一切,必然与他有关!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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