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瞬间一沉,脸色也白了几分。
略微停顿一刻后,便快步跑向屋里。身后的锦衣卫也跟着跑了过去。
原本躺着人的榻上此刻空空如也。
为首的锦衣卫上前将手放在被褥上摸了摸残留的微微余温:“走的不远。”
邓老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他的伤势还重,得尽快找到人才好。”
他一看见锦衣卫手里的画像,便认出了他。
为首的锦衣卫对着身后的人抬手:“搜!”
邓老站在院子里,看着缺少些的药材,心中微微一动。
看来那人懂些医术......
“邓老!”&bp;应声的声音从前堂传来,血红的飞鱼服袍角一闪,随后便大步迈过门槛。
为首的锦衣卫闻言,忙走过去将人跑了的消息禀报给应星。
应星的眸子微眯,嘴角扯起一丝嗜血的笑:“小崽子,腿倒是快!”
“在太安,还能跑的过爷的眼睛?”
邓老身后一凉,想到应星的手段,小心翼翼的开口:“应理刑,他受伤挺重的,小姐用了不少的药......”
“您,高抬贵手,轻些。”
————
沈家。
北渊长公主苏淮丹看完手里的密信后,眼底闪过沉思。
“景珩行事一向沉稳,怎会暗中来太安?”
“夫人,今日京中封戒,想必是在找太子了。”说话的是同苏淮丹一起从北渊来的婢女。
现在在府里,苏淮丹都让她们称自己为夫人。
这么多年,她嫁给沈熔,一直平静幸福,沈家家风清正,沈熔又对自己极尽上心。
一次醉酒后,沈熔拉着自己的手说她独身在异国,又要顺应太安风俗,心疼自己的不易。
苏淮丹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和心疼的眸光,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揪着一般。
她从小护着阿弟,二人摸爬滚打,一路走来遇见的那些难事,她早已经习惯,更没有时间独自难过。
可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真真切切的心疼她的不易。
“夫人,老爷回来了。”&bp;外面传来丫鬟的通报声,苏淮丹缓身从椅子上起身,向着沈熔迎了上去。
沈熔穿着一身墨色收腰银丝绣长袍,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从外面走进来。
如今他的面上已经变得沉稳许多。
“夫人,瞧,上个月派人寻的上好绿松石。”他伸手牵起苏淮丹的手,又扬了扬手里的锦盒,“正好同那盒南洋的白珠一起,做条项链来配夫人的那身月华锦坠珍珠长裙。”
二人相对坐在一旁的罗汉榻上,沈熔将那盒子打开,里面的绿松石颜色极正。
“多谢夫君。”苏淮丹凤眼含笑,声音柔软。
沈熔对上她的目光后,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夫君,我有一事想同你商量。”苏淮丹看着他的表情后,眼底的笑意更盛,但是一想到苏景珩的事,声音严肃了几分。
沈熔闻言,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正色:“丹儿是要说北渊太子一事?”
苏淮丹点点头:“沈家生意遍布京城,我想私下寻一寻。”
“京中的动静夫君也看见了,我实在不知景珩来太安是为何,所以我想问问他私自来太安是为何。”
“问清楚他的目的,夫君放心,若是同太安有关,我必不藏私。”
沈熔摇摇头:“我信丹儿。”
“在回府时,我已派人留意了,只是东厂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此事不能保证。”
苏淮丹点点头,她心里也很清楚此事不能强求。
————
督主府的书房内,阿瑾和裴悯相对而坐下棋,而阿瑜则看着府里的账本,时不时咋舌一番。
他娘这赚钱的法子也太多了吧。
每月白花花的银子跟流水似的。
“皇上,督主,裴尚书。”许褚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行礼。
在看见裴悯的动作停顿后,才继续道:“北渊太子就是小姐医馆里的那人,只是在锦衣卫来前逃走了,现在应星正在全城搜查。”
裴悯嗯了一声,随后放下手中的黑子,将原本白子布的局一举击散。
“既然受了伤,那便走不远,只不过这小子挺贼啊。”阿瑜放下手里的账本,随意的开口。
等逮住这小子,他定然要亲自去看看!
“爹。”暖漪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明显听见了刚才许褚的话,“女儿在他身上用了药,那味道一月不散。”
?
阿瑜忍不住一笑,这样的话,娘养的嘟嘟也能找到人了。
“还是妹妹细心。”阿瑜笑着开口。
暖漪抿唇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