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啊!郝少多帅!” “郝少加油,看好你!” “呜呜呜好羡慕,要是我就嫁了!” 围观的人群里,起哄声、羡慕声此起彼伏,看热闹不嫌事大。
柳茹烟的声音却像一盆冰水,浇熄了所有喧嚣,清晰而平静:“郝英俊,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答应你。以后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明确的拒绝。
郝英俊脸上的“深情”瞬间僵住,随即扭曲:“不喜欢?柳茹烟,你什么意思?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预想的剧本是美人含羞带怯地接过玫瑰,然后他顺势搂入怀中,接着烛光晚餐、浪漫电影、最后水到渠成…… 现实这记耳光来得太狠。
“郝英俊,” 柳茹烟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更显疏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感情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我不喜欢你,难道还需要理由?我再明确说一次,你的纠缠只会让我更反感。请自重。”
“反感?你他妈算老几?!” 郝英俊彻底破防了,精心维持的“绅士”假面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底下狰狞的本相。他从小顺风顺水,仗着老爹是公司副总,手里有点小钱,砸钱追女人无往不利。那些他自知高攀不起的,他也有“自知之明”不去碰。柳茹烟这种“普通职员”,在他看来就该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垂青”。这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自尊。
“柳茹烟!老子追你是看得起你!给你脸了是吧?还敢拒绝老子?!” 他唾沫横飞,声音尖利刺耳,“不喜欢我?你他妈一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不喜欢我?!我爸是郝副总!天胜有股份的!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老子多看你一眼都嫌脏!”
这番赤裸裸的恶语,像一记重锤砸在现场。瞬间的寂静后,是压抑不住的哗然。
“卧槽……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就是郝副总的儿子?素质喂狗了?”
“嘘!小声点!人家是‘太子爷’,小心以后给你穿小鞋!”
“啧,话糙理不糙,这柳茹烟是不识抬举啊,郝少条件多好。”
“就是,装什么清高,欲擒故纵玩脱了吧?”
“讲真,换我我也膈应,郝英俊那长相……跟名字反着来。”
“老周,你牛!不过这话可别让他听见,小心真让你滚蛋。”
“滚就滚!老子早看不惯这货了!仗着爹有点权,祸害多少小姑娘了?每次还装情圣,恶不恶心!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硬气!”
七嘴八舌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过来,有鄙夷郝英俊的,有同情柳茹烟的,也有觉得她“不识好歹”的,还有纯粹看戏的。
“呵,” 柳茹烟反而气笑了,身体因愤怒的余韵微微发颤,但眼神却锐利如刀,“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刚才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演得可真累。庆幸我眼睛没瞎,真要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那才是跳了火坑!”
“你!……” 郝英俊被噎得脸色铁青,柳茹烟的话精准地戳破了他所有伪装,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柳茹烟懒得再看他一眼,侧身绕过那束刺眼的玫瑰,径直向外走去。
郝英俊盯着她决绝的背影,最后一点理智也烧没了,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柳茹烟!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让你在天胜待不下去!明天就让你滚蛋!!” 这是赤裸裸的职场威胁,利用父辈权势打压异己。
周围的同事脸色都变了,大部分人对郝英俊的印象跌入谷底,但仍有几个年轻女职员,看向柳茹烟背影的眼神带着嫉妒和不屑,仿佛在说“装什么清高,丢了金龟婿活该”。
“随你便。” 柳茹烟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声音清晰地传来,“一份工作而已,想用这个威胁我?你打错算盘了。” 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份运营部的工作,对她而言不过是个起点,如果因为拒绝一个纨绔的骚扰就要被扫地出门,那这公司不待也罢。她柳茹烟还不至于为了份薪水,就委屈自己跟这种人虚与委蛇。若真是贪慕虚荣,当初那个家里资产几十亿、家族信托基金都安排好了的陈光磊追她时,她就答应了。虽然陈光磊也是个只想玩玩的花花公子,但至少皮相尚可,家底更是郝英俊家那点估值几个亿(可能还掺水)的副总股份完全比不了的。
“臭婊子!装尼玛的清高!老子说到做到!” 郝英俊看着出租车汇入车流,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狼狈地钻进自己的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