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前面施工,得绕道。”驾驶位传来代驾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
叶凡含糊应了一声,车子拐进一条灯光稀疏的岔路,两旁废弃建筑的阴影浓得化不开。
“吱嘎——!”
刺耳的急刹!车头猛地一沉!叶凡被惯性狠狠甩向前座,心脏骤停!
“有埋伏!趴下!”代驾司机——一个面容刚毅、眼神如鹰隼的中年汉子——低吼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战场指令!几乎同时,几条黑影从路边的阴影里猛扑出来,动作狠厉,直扑叶凡一侧的车门!
“哐啷!”副驾车窗应声爆裂!一只戴着劳保手套的手蛮横地伸进来,疯狂摸索门锁!
“老板!锁死你那边的门!趴低别动!”代驾司机反应快得非人,在叶凡本能蜷缩的瞬间,他已如猎豹般弹射而出,一脚精准狠踹在扒门者的手腕上!
“啊——!”惨嚎刺破夜空,那只手触电般缩回。
“妈的,碰上硬茬了!先废了这开车的!”一个剃着青皮、脸上横着刀疤的壮汉(原平头男)啐了一口,眼中凶光毕露,招呼同伙围攻代驾。
然而,他们撞上的,是一堵移动的铁壁。
只见代驾身形一晃,不退反进,精准切入两人空档。左肘如重锤,狠狠砸在左边混混的软肋,那人连哼都没哼出,虾米般蜷缩倒地。右腿如钢鞭,一个迅猛的低扫,右侧扑来的家伙应声栽倒,脑袋磕在碎石上,没了声息。
动作简洁、狠辣,带着淬炼于生死间的冰冷效率。
“找死!”刀疤脸眼中戾气暴涨,反手从后腰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弹簧刀,毒蛇般刺向代驾后心!
代驾仿佛脑后生眼,一个迅捷如风的侧身滑步,刀锋擦着衣角掠过!他反手闪电般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拇指精准压住麻筋,同时一个迅猛的旋拧下压!
“咔嚓!”腕骨错位的脆响令人牙酸,伴着刀疤脸撕心裂肺的惨嚎,弹簧刀“当啷”坠地。代驾顺势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他如破麻袋般掼在地上,彻底瘫软。
剩下一个瘦高个,目睹同伴瞬间被秒杀三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朝黑暗深处没命狂奔!
“站住!”代驾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瘦高个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筛糠般发抖。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叶凡在车里看得目瞪口呆,手心全是冷汗,这哪是代驾?分明是杀神!
“控制住了,老板,报警。”代驾司机拍了拍手,气息平稳得仿佛只是散了趟步。他走到叶凡车门边,审视着破碎的车窗,“性质恶劣,必须走程序。”
叶凡喉头发紧,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好…报警!马上报!”他颤抖着掏出手机。
“大哥!大哥饶命啊!”瘫在地上的刀疤脸涕泪横流,忍着剧痛嘶喊,“输…输光了,鬼迷心窍就想弄点钱!头一回!真是头一回啊!您高抬贵手…家里老娘瘫床上等钱救命…放了我们,保证改!再也不敢了!”
“头一回?”叶凡已经从最初的惊悸中挣脱,看着地上这几个明显浸淫市井的凶徒,眼神冰寒刺骨,“持械砸车,当街行凶,你跟我说头一回?今天是我走运,遇上了真佛。要是换了别人,这会儿是不是已经躺在后备箱了?放你们走,好让你们再去祸害下一个无辜?”
叶凡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和后怕,没有这个深藏不露的代驾,今晚就是他的噩梦。
代驾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紧绷的下颌线微不可察地松动了半分。他在观察叶凡的反应,若叶凡真被几句拙劣的求饶打动,那他拼死相救,就真成了笑话,还好,这位年轻老板的脑子足够清醒。
刀疤脸见哀嚎无效,眼中凶光一闪,嘶声咆哮:“跑!分头跑!能跑一个算一个!”
地上那三个混混如同打了强心针,挣扎爬起,不顾伤痛,没头苍蝇般朝不同方向亡命狂奔!
“哼,徒劳。”代驾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他没去追那些慌不择路的,身形如电,几步就追上跑得最远、动作最利索的瘦高个,一个精准的扫腿将其绊倒制服。接着,他像抓小鸡仔般,迅速将另外两个跑出没多远的也一一拎回,丢在刀疤脸身边,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高效得令人窒息,叶凡的报警电话甚至还没拨通。
“老实待着,等警察。”代驾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那四人彻底瘫软,眼神死灰。
叶凡深吸一口气,终于拨通了110。
警灯撕裂夜幕,十几分钟后,几辆警车呼啸而至。现场取证、查看(可能的)执法记录仪、初步笔录,刀疤脸四人被铐上警车时,眼神怨毒如淬毒的蛇。
叶凡和代驾作为关键当事人,需回分局做详细笔录,路上,叶凡知道了代驾的名字——张勇。
笔录室内,负责警官一脸振奋地推门进来:“叶先生,张先生,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