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5%按比例摊派,几个呼吸间便敲定细节。
“叶总,” 叶凯峰转向叶凡,目光带着企业家的直接,“目标投资人,有方向了?” 他关心的是资本能否为“惠民”护航。
叶凡向后靠进椅背,姿态透着掌控全局的松弛感:“筛着呢,叶董。放心,我挑的伙伴,能量和资源都得配得上‘惠民’的盘子。别忘了,我这第二大股东的身家,可也押在这船上。” 回答既给了保证,又守住了操作空间。
叶凯峰颔首,言简意赅:“行,你定。”
散场,叶凡回到“凡菲投资”顶层的专属领地,落地窗外是奔流的资本洪流,他享受这种运筹帷幄的视角。凡菲是他的核心引擎,未来要驱动一个多元帝国,这间办公室,是指挥塔。
指节在光洁的桌面上无意识轻叩。那10%的pre-Ipo额度,是此刻最诱人的鱼饵。先喂谁?
“万大…王聪的交情得顾,万大这艘航母,渠道和地头都够硬…” 念头刚起,桌上手机便嗡嗡震响。
一个来自深城的陌生号码。
“讲。” 叶凡接通,声线平稳无波。
“哎呀,叶总!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我是企鹅投资部的韩军!” 听筒里传来一个热情洋溢却透着公式化优越感的声音,仿佛天生高人一等。
韩军?叶凡眉峰都懒得动一下,企鹅投资部的实权派,圈内人称“韩阎王”,去年刚拿了某个“年度掠食者”奖。这时间点打来,意图昭然若揭,融资消息刚放风,这些资本秃鹫就闻着味儿扑来了,惠民那边,肯定把球踢到了他脚下。
“韩总,稀客,指教?” 叶凡明知故问,语气平淡得像讨论天气。
“哈哈,叶总快人快语!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韩军的笑声里带着顶级资本特有的、不容拒绝的底气,“企鹅集团,对‘惠民医药’的pre-Ipo轮,非常看好!希望能深度参与,最好是… 领投。” “领投”二字,咬得格外重。
“企鹅愿意参与,对‘惠民’是背书。” 叶凡顺着话,听不出情绪。
韩军不再掩饰贪婪,獠牙尽显:“叶总爽快!那咱们就摊开说——企鹅希望拿下这轮 80%的份额!” 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通知。
叶凡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韩总,好胃口,惠民这小身板,经得起企鹅这头巨象一脚踩实了?”
“小身板?” 韩军的声音陡然降温,透着被冒犯的不悦,“企鹅的体量,吃下80%是合理诉求!是战略协同!要不是讲究点行业生态,我们完全可以独家包圆!留点汤渣给小鱼小虾,算是维持点市场‘活力’!” 他刻意强调“活力”,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叶凡眼底最后一点温度消失,声音冷硬如铁:“抱歉,韩总。您这‘战略协同’,‘惠民’无福消受,怕被协同成渣。”
电话那头呼吸猛地一滞,韩军的嗓音瞬间裹上冰碴子:“叶、凡!你…这是要驳企鹅的面子?!”
“面子?” 叶凡嗤笑,“韩总,是您把企鹅的面子,当裹脚布缠自己脚上了吧?胃口大得像饕餮,吃相却难看得像饿死鬼投胎。我这点家当,填不饱您的无底洞。”
“姓叶的!” 韩军彻底撕破脸皮,声音阴鸷狠毒,“给脸不要是吧?!拒绝企鹅的后果,你那个‘凡菲’小舢板,承受得起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的‘湖底捞’在企鹅系流量池里彻底消失?!让你的支付渠道处处碰壁?!让你的融资路寸步难行?!嗯?!让你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回泥地里吃土!你信不信?!”
“哦?” 叶凡的声音低沉下去,非但没惧,反而透出一股玩味的兴致,“韩总这是…代表企鹅,对我宣战了?”
“宣战?你配吗?!” 韩军厉声咆哮,彻底失态,“在企鹅面前,你就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碾死你,跟玩儿一样!老子让你在华夏商圈混不下去,你就得卷铺盖滚蛋!你他妈到底信不信?!”
“我、不、信。” 叶凡的回答干脆利落,三个字掷地有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你说什么?!” 韩军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完全懵了。多少年了,从没人敢在他亮出企鹅獠牙后,还敢这么硬气地顶回来!这简直是找死!
叶凡语速平缓,却字字如刀:“我说,我、不、信,韩总,是平时听奉承话把耳朵听聋了,还是被权力冲昏了头?需要我找手语老师给您比划一下?或者,您真有那本事——” 他故意停顿,声音陡然带上铁血般的铿锵,“放、马、过、来、干、一、场?!”
“操!你他妈找死!” 韩军气得浑身筛糠,声音都劈了叉,他习惯了生杀予夺,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叶凡!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