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
乔祯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开一本笔记本，钢笔在纸上划出利落的字迹。
他没抬头，只是用笔尖点了点对面的椅子：“坐。”
楚星焕乖乖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像个听话的好学生。
乔祯终于写完最后一行，合上笔记本，抬眸看他：“知道为什么安排这个辅导吗？”
楚星焕眨了眨眼：“因为我是新分化的Omega？”
“不止。”乔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给他，“你的信息素敏感度测试结果显示，你对Alpha信息素的反应比普通Omega更强，尤其是……”
他顿了顿，声音微沉，“尤其是高匹配度的Alpha。”
楚星焕低头翻看文件，果然在最后一栏看到了自己和乔祯的匹配度数据：92%。
他故作惊讶地抬头：“这么高？”
乔祯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一下：“所以，这两周的辅导重点是让你学会控制信息素，避免再出现开学典礼上的情况。”
楚星焕点点头，语气诚恳：“我会认真学的。”
乔祯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配合有些意外，但还是从旁边拿起一本手册：“今天先讲基础理论，Omega的信息素分泌机制……”
他的声音低沉清晰，像在念一份学术报告，完全没有要闲聊的意思。
楚星焕托着下巴听着，目光却落在乔祯的领口，他的校服纽扣依旧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喉结随着说话轻轻滚动，偶尔在某个术语上停顿，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楚星焕忽然开口：“会长。”
乔祯停下笔：“嗯？”
“你易感期一般多久一次？”
空气凝固了一秒。
乔祯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和今天的课程无关。”
楚星焕歪头：“可是手册上说，Omega要特别注意避开Alpha的易感期，否则容易引发信息素紊乱。”
他指了指乔祯刚刚写下的某一行字，“你看，这里也提到了。”
乔祯盯着他看了两秒，终于开口：“一个月一次，通常持续三天。”
楚星焕点点头，又问：“那会长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乔祯的钢笔在纸上顿了一下，墨迹微微晕开。
“……上周。”
楚星焕“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低头记笔记。
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乔祯忽然开口：“你的信息素……”
楚星焕抬头：“嗯？”
乔祯的视线落在他的后颈，又很快移开：“……没事。”
楚星焕笑了：“会长是不是又闻到了？”
乔祯没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微风吹进来，冲淡了室内若有若无的青竹香。
楚星焕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咬了咬笔帽。
明明很在意，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
真是……可爱。
辅导课结束时，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
乔祯合上手册：“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楚星焕伸了个懒腰，故意让袖口滑落一截，露出纤细的手腕：“会长，明天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太闷了。”
乔祯收拾资料的手一顿：“你想去哪？”
“图书馆？”楚星焕提议，“那里安静，而且通风更好。”
乔祯思考了两秒，点头：“可以。”
楚星焕笑了：“那明天见。”
他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乔祯忽然叫住他：“等等。”
楚星焕回头。
乔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他面前：“这个给你。”
楚星焕走近一看，是一盒抑制贴，包装上印着“高浓度阻隔型”的字样。
“校医推荐的，效果比普通的好。”乔祯的语气依旧公事公办，“记得按时换。”
楚星焕拿起盒子，指尖轻轻蹭过乔祯的手背，故意放慢语速：“谢谢会长……这么关心我。”
乔祯迅速收回手，声音微冷：“只是职责所在。”
楚星焕没拆穿他，只是笑着把盒子塞进书包：“那我先走了。”
他推开门，走廊的灯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走到拐角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乔祯还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刚刚被他碰过的手背上，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什么。
楚星焕轻轻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
回到家，楚星焕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手机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