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反手扣住他的手指："他造谣你。"
"那又怎样？"楚星焕轻笑，故意用膝盖蹭了蹭沈砚的腿侧，"难道你会信？"
沈砚眸色骤暗，猛地将他压回床铺："你知道我不会。"
"那不就得了。"楚星焕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不过……"
他眯起眼睛，"我倒是好奇，你准备怎么让他闭嘴？"
沈砚沉默几秒，忽然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陈昊，帮我查个人。"
楚星焕挑眉。陈昊？那不是沈砚的死党吗？
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卧槽！沈砚你终于开窍了？要查谁？是不是论坛那个造谣的傻逼？"
"嗯。"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夜枭，鲨鱼直播ID，我要他所有信息。"
"没问题！他上次人肉骚扰女主播的时候我就盯上他了，这货就是个惯犯……"
楚星焕听着电话里的背景音，突然意识到沈砚的朋友圈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电话挂断后，沈砚低头看他："怕了？"
楚星焕笑出声："怕什么？怕你为我打架？"
他伸手拽住沈砚的衣领，"沈同学，你知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
话未说完，沈砚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陈昊发来一连串消息，最上面是一张截图。
夜枭在私人群里的发言：Star就是个卖的！装什么清高！老子迟早把他扒光了挂网上！
沈砚的指节瞬间绷紧，手机屏幕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声。
楚星焕察觉到他的异常，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冷笑："就这点本事？"
沈砚突然起身穿衣，动作利落得像蓄势待发的野兽："我出去一趟。"
楚星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站住。"
沈砚回头看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
楚星焕却笑了："带我一起去。"
半小时后，城西某网吧。
夜枭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操！辅助会不会玩？！"
突然，他的椅子被人猛地一转。
沈砚单手掐着他的后颈，将他的脸狠狠按在键盘上。
"谁他妈——"夜枭挣扎着抬头，在看到沈砚的瞬间僵住了，"你、你是……"
楚星焕慢悠悠地从沈砚身后走出来，笑眯眯地挥手："嗨~听说你想扒光我？"
网吧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夜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Star？！你他妈带人来堵我？"
沈砚的手加重力道，夜枭的脸再次砸在键盘上，鼻血瞬间涌出。
"道歉。"沈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夜枭挣扎着骂脏话，沈砚直接拽起他的头发，对着显示器猛撞一下。
"砰！"
楚星焕挑眉，他没想到沈砚下手这么狠。
夜枭终于怕了，哆嗦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删帖！我道歉！"
沈砚看向楚星焕，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楚星焕耸耸肩，凑到夜枭耳边轻声说："知道吗？你该庆幸他先找到你……"
他拍了拍夜枭红肿的脸，"如果是我动手，你现在已经在医院ICU了。"
夜枭惊恐地瞪大眼睛。
沈砚最后踹了一脚他的椅子："今晚之前，我要看到你在论坛和直播平台的公开道歉。"
回程的出租车上。
楚星焕把玩着沈砚的手指，发现他指关节有轻微擦伤："疼不疼？"
沈砚摇头，反而握住他的手："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
"ICU。"
楚星焕笑出声："骗他的。"
他凑到沈砚耳边，"不过……你打架的样子真性感。"
沈砚的耳根瞬间红了，但表情依旧冷峻："以后不会了。"
"嗯？"
"不会让你看到这种场面。"沈砚握紧他的手，"不喜欢你看见我失控的样子。"
楚星焕心脏猛地一颤。
这个人在暴怒时还记得克制，只是因为不想吓到他。
他忽然倾身吻住沈砚的唇："沈砚，我有没有说过……"
"什么？"
"我特别喜欢你这副样子。"楚星焕舔了舔他的下唇，"只为我一个人失控的样子。"
沈砚的呼吸明显乱了，扣住他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默默升起隔板。
当晚八点。
夜枭果然在论坛和直播平台发了道歉声明，甚至自爆曾经骚扰其他主播的黑料。
吃瓜群众一片哗然，而沈砚的校园论坛账号突然发了一条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