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劝降,可减罪三等。"赵通作揖道,"犬子当时偷偷报官,按旧律是要连坐的,新律却说首告者无罪。"
夕阳西下时,张苍沿着渭水漫步。岸边的工匠们正在打造新的量器,上面刻着统一的刻度;学童们背着书包走过,嘴里念着新颁布的《教民篇》;远处的驿站里,胡商正与秦吏按着新律签订契约。他忽然明白,所谓法治,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教条,而是像这渭水一般,在奔流中不断接纳新的支流,最终汇成滋养万民的江河。
夜色渐浓,廷尉府的灯又亮了起来。案上的竹简换了新的,上面写着:"凡新归附百姓,可保留原有习俗,唯需遵守秦律大纲"。张苍提起笔,在末尾添了一句:"法者,治之端也;民者,国之本也。"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鬓角新添的白发上,也照亮了竹简上那行刚劲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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