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举着奥特曼玩偶的小男孩的影子。
“妈妈,您做的肯定好看,”他伸手接过蛋糕,指尖不小心蹭到奶油,往鼻尖一抹,惹得众人笑起来,“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就是草莓没当年陶艺馆的陶土甜。”
“就你嘴贫,”许念安拍掉他手上的奶油,“昨天整理旧物,还翻到你补的那个西瓜储蓄罐呢,罐口的奥特曼披风都褪色了,却还摆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
林昭挠挠头,耳尖有点红。那年在陶艺馆补好的储蓄罐,后来真的被老师摆在了橱窗,直到陆宅搬家时才小心收进箱子。
如今它就放在他大学宿舍的书架上,里面还装着当年外公给买的琉璃剑,虽然早不发光了,却总在夜里透着暖融融的光。
“年年,哦林诺,过来试试这条裙子,”林澜从屋里出来,手里捧着条月白色的旗袍,领口绣着缠枝莲,“十八岁成人礼,穿这个正好,跟你小时候给星眠石头画的小裙子一样俏。”
刚满十八岁的林诺正坐在藤椅上翻相册,闻言放下手里的照片。
少女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帆布包上还别着自己剪的窗花——这习惯竟从小保持到现在。
她接过旗袍往身上比了比,镜子里的姑娘眉眼弯弯,像极了年轻时的林澜,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利落,那是常年握着画笔练出的专注。
“外婆,这料子摸起来像云朵,”她转了个圈,裙摆扫过地面的茉莉,“比当年舅妈给我做的花边书包还软。”
“那是自然,”陆辞年拄着拐杖从影壁后走出来,身上穿的唐装袖口绣着兰草,还是当年跟博物馆老李讨来的花样,“这是你爷爷托人从苏杭带的云锦,比当年给你妈买的珍珠钗还金贵。”
他说着往林诺发间别了支银簪,簪头镶着颗鸽血红的琉璃珠,正是当年在古玩市场淘来的那批,“戴上这个,才算真正的大人了。”
林诺摸着发间的珠子,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着外公去古玩市场,他总把琉璃珠塞进她兜里,说“我们年年要像珠子一样透亮”。
如今珠子还在,外公的鬓角却染了霜,可弯腰时的弧度,还和当年刮她鼻子时一模一样。
“星辞,帮你姑姑把那箱香槟搬出来,”陆星昭在厨房喊。
十六岁的少年应声从回廊跑过,校服早就换成了合身的西装,肩线挺拔,侧脸的线条像用刻刀精雕过,手里还拎着把古琴——那是他用全国古琴大赛金奖奖金换的新琴,琴身刻着《茉莉花》的简谱,是他弹的第一支曲子。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