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耳朵!他竟然真的活着!从白岳手中活了下来!被狂暴的地下暗河卷走,冲到了近百里之外的巫山!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那副重残的身躯(多处骨折、严重内出血、深度昏迷),竟然在危机四伏的巫山原始丛林深处,依靠着《地决》自主吸收地脉能量,奇迹般地存活了半个多月!直到几天前才被一支进山搜寻从神农架外逃的残余怪物的镇秽司小队意外发现。现在,吴德也躺在另一间ICU里,同样昏迷不醒,但至少,还有呼吸,还有心跳!两个小子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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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庆幸如同漂浮在万丈深渊上的薄冰,下面是无边无际的后怕。只要一想到那席卷一切的恐怖兽潮,想到那撼天动地的自爆,想到那两颗比核弹更可怕的血球炸开形成的血海……秦砚之就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冷。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韩裔就会被爆炸彻底撕碎!吴德更是几乎葬身地下暗河或巫山的猛兽之口!这两个他一手带进镇秽司,看着他们成长起来的小子,差一点就永远地离开了他!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险些失去的恐惧感,即使身经百战如他,也感到一阵阵心悸。
现在,两人虽然都捡回了一条命,但都躺在ICU里,昏迷不醒。韩裔伤势极重,医生的话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吴德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在巫山半个多月没有得到实质的治疗,身体各项指标皆已经濒临崩溃。。他们何时能醒?醒来后会是什么状态?会不会留下永久性的伤残?未来的修行之路是否就此断绝?一个个沉重的问号压得秦砚之喘不过气。
作为他们的引路人,作为镇秽司的前辈,秦砚之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他能与深渊怪物搏杀,能断臂失眼而不改其志,却无法代替这两个小子承受伤痛,无法唤醒他们沉睡的意识。他只能像个最普通的家属一样,守在这冰冷的医院走廊里,焦灼地等待,无助地祈祷。这种无力感,比任何伤痛都更让他煎熬,他甚至不敢去直面两人。
秦砚之抬起右手,疲惫地揉了揉紧锁的眉心,那只独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深深的忧虑。他望着ICU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生死之隔的大门,在心中无声地呐喊:
“快点醒来吧……你们两个小祖宗……一定要挺过来啊……” 这无声的祈愿,饱含着一个铁血硬汉最深沉的牵挂与期盼,沉重地回荡在寂静而冰冷的医院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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