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法、托付你镇守此方二百六十余载的恩情吗?!!” 恩义与背叛的拷问,直击心灵。
“你对得起组织对你如山如岳般的信任吗?!!” 最后一句,已是雷霆震怒!
面对这连珠炮般的、蕴含着精神威压的厉声质问,屹立在干涸瀑布遗址中心的白岳,缓缓地、沉重地抬起了它那颗巨大的头颅。它没有立刻反驳,那双金色的巨瞳中,翻涌着比这焦土地狱更深沉、更复杂的痛苦、悲凉与……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终于,一股股极其低沉、苍老、仿佛承载了无尽岁月与悲伤的声音,如同大地深处的叹息,缓缓传出,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山谷,也穿透烟雾,传入韩裔的耳中:
“恩情……白岳……不敢忘……” 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
“当年,若无组织……白岳早已……死于猎户陷阱……或……沦为玩物……授法之恩……镇守之责……二百六十余六载……白岳……未曾有丝毫懈怠……” 它在陈述事实,承认恩情。
然而,下一刻,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悲愤与控诉:
“可人类……越界了!!!”
“他们……大肆捕捉!贩卖!虐杀!吾之同族!!” 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震得岩壁簌簌落下碎石。
“林麝……小熊猫……甚至……吾血脉稀薄的远亲……灵长之属!!” 一个个名字,带着血泪。
“剥皮抽筋……取胆活吃……囚于铁笼……供人取乐!!” 控诉着人类最黑暗的暴行。
“吾……也曾泣血上书!泣告组织!泣求约束!!” 白岳巨大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一次!两次!十次!百次!!” 它反复强调着,声音中是无尽的绝望。
“可你们……采取了什么像样的措施吗?!!” 质问如同重锤,砸向虚空。
“禁令……形同虚设!偷猎……愈演愈烈!吾族……日渐凋零!!” 它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白岳……已为组织……镇压此地……二百六十余六载也……” 它再次提到这个漫长的岁月。
“难道……这二百多年的苦功……这镇压深渊、守护一方安宁的功劳……”
“换不得吾那……无辜同族的……一线生机吗?!!”
“换不得它们……一个……安宁的栖息之地吗?!!!” 这最后的质问,声嘶力竭,带着泣血般的悲鸣。
它巨大的金色眼眸死死盯着空中的两个血色身影,仿佛要看透那血雾之下的灵魂:
“还是说……在你们眼中……在组织的眼中……”
“从来……就没有将人类以外的……任何生命……”
“看作是……平等的……生命吗?!!!” 这是最核心、最尖锐的拷问!直指人类中心主义的傲慢!
白岳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了疲惫与心死:
“哪怕……你们曾经做过……任何一丝……维系吾同族生存的努力……”
“哪怕……只给它们……留下……最后……一点活路……”
“吾之心……吾之行……就绝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它缓缓环顾四周这片被核爆和深渊彻底摧毁的家园,声音中是无尽的苍凉:
“可你们……做了吗?”
“没有……”
“一次……也没有……”
“只有……敷衍……推诿……和无视……”
它重新看向血獠和血牙,巨大的头颅缓缓摇了摇,金色的瞳孔中,最后一丝挣扎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与决绝:
“如今……走到这一步……”
“全怪你们……咎由自取啊!!!”
一声悠长的、仿佛耗尽所有力气的叹息,如同远古巨兽临终的哀鸣:
“吾……太累了……太累了……”
“多么想……就此歇息……长眠不醒啊……” 这疲惫,深入骨髓,源自灵魂。
“可……同族们……那绝望的哀嚎……那被剥皮时的惨叫……那囚于铁笼中的呜咽……”
“日日夜夜……时时刻刻……伴随在吾耳边……”
“吾……又怎能……心安?!!又怎能……安好?!!!” 这痛苦,如影随形,噬魂蚀骨!
白岳巨大的身躯猛然挺直!最后一丝软弱被彻底摒弃,滔天的战意混合着深渊污染的黑气与自身燃烧本源的金色血气,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多说……无益!”
“出弓之箭……无法挽留!”
“那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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